官员都是凡人,断然识不破。”
楚潇然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楚潇然先离去,看着母亲萧瑟的背影,心里也跟着难过。
花了一天时间,才将大坑里的废墟全部清理出来,又将通往炼丹房的通道给封了,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才算忙完,姜夕颜也过来了。
昨夜的事虽然瞒得了普通百姓,却瞒不了玄门中人,一时间流言纷纷。
姜夕颜先和司徒瑶去见了楚潇然,楚潇然问:“外面现在怎么样?”
姜夕颜道:“夫人已经得到消息了?”
楚潇然淡淡道:“何需得到什么消息,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姜夕颜道:“今日我已经压下来了,不过明日……”
楚潇然道:“要来的总归要来,不过水来土掩。”
楚潇然在姜夕颜心中一直是柔柔弱弱被司徒仁信保护的好好的形象,但现在看她的目光,才明白这个女子比任何人都坚强。
楚潇然冷声道:“只要我在一日,这家门就不会倒。”
十六玄门,看似一个整体,实则内在抱团结伙勾心斗角,每一门都想暗藏野心想要独大,这些年御灵门的声势愈来愈大,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怕是有人要忍不住了。
姜夕颜道:“镇妖门会助夫人。”
楚潇然柔声道:“多谢夕颜了。”
从楚潇然住处出来,两人又来到东厢房,一路上两人商定暂时不降这件事告诉司徒慕,免得影响他疗伤。
走进去时,司徒慕正靠在床头听无垢讲经说法,见到她们,对她们笑了笑。
无垢停了下来,姜夕颜问:“小蝶和莫言呢?”
司徒慕道:“莫言回他住的厢房去了,我想吃鸡丝面,小蝶给我做去了。”
姜夕颜挑眉笑道:“你这苦肉计倒用的得心应手嘛。”
司徒慕笑了笑,转向司徒瑶,“瑶儿,可是出事了?”
姜夕颜和司徒瑶对看一眼,司徒瑶忙道:“没事,没事。”
殊不知姜夕颜倒还能面色如常,司徒瑶就不行了,从进来到现在眉头都不自觉的蹙着,又怎能瞒得过司徒慕的眼睛。
司徒慕斜觎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会扯谎了,快说,出了什么事?”
姜夕颜见瞒不下去,就对司徒瑶使了个眼色,先讲事情说了。
司徒慕听了连连冷笑,道:“这是欺我们御灵门无人了吗?”
虽然这样说,但也清楚,现在御灵门可用之人的确不多,司徒家的七护法跟着司徒仁信一起下落不明,其余门人都守在各处分舵。
司徒慕低头看了看自己,“等到明日这伤势估摸会恢复大半,我去。”
司徒瑶忙道:“不可,明日那些人来者不善。”
司徒慕沉声道:“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婶婶去面对,我是以后司徒家的当家人,这种时候又怎能缩在后面。”
“不错。”方小蝶端着食盘走了进来,将鸡丝面递给司徒慕,道:“该面对的就该去面对。”说完她还对司徒慕嫣然一笑,“吃饱点,不然明日可没精神。”
姜夕颜看着两人相对而笑的样子,忽然明白司徒慕为何会倾心于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方小蝶懂他。
司徒瑶不放心,等司徒慕吃完饭后,又替他查看伤势,发现就连他背后最严重的一处外伤也好了六分了。
司徒慕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司徒瑶重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司徒慕道:“莫言的那缕生气已经化为我身体里的一缕生机了。”
这缕生机的好处还远远不仅如此,因为经脉得以稳固强化,司徒慕已经能如常操纵体内真气,那股磅礴的龙气也被这缕生机融化。
姜夕颜道:“那便这么说了,今日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司徒瑶忽然想起一事,便对司徒慕道:“大哥,可否请水主出来说话。”
司徒慕问:“有什么事吗?”
司徒瑶道:“娘骗朝廷说爹重病卧床,那些官员一定会来探病,我想着做个傀儡放在床上,纱帐一遮,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但又怕露出马脚,所以想问问水主那捏土之术。”
司徒慕道:“好,我且唤醒他。”
找到共工的元神,其元神果然在沉睡中,司徒慕唤了几声都唤不醒,司徒慕有些奇怪,这家伙一向话多又爱看热闹,忽然这样安静实在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