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叫陈建国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记得几年前,陈建国也打眼一次,亏了八万块钱,被钱志高骂的狗血淋头,愣是扣掉了他一大半年终奖。张哲辉才来店铺几天啊?一次打眼亏损一百多万,钱志高一句狠话没说,还一直劝张哲辉不要伤心难过。
两者之间的待遇,也太大了吧?
张哲辉摆手道。“亏多少算我的,交情归交情,钱咱还是要算清的。”说着话,张哲辉摸出钱包,翻出张银行卡。“陈哥,带我去刷卡吧!”
钱志高忙起身劝阻道。“这样老弟,店铺本来就是你一半我一半,你刷一百万行不?”
与一百万相比,钱志高更愿意张哲辉欠他一个人情。
“什么?”
陈建国一脸诧色。“钱总,您是说?”
钱志高点头道。“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跟你们宣布了。”钱志高走到大厅,拍了拍手掌,引起众人的注意。“过来,大家都过来下。”
等员工们站成两排后,钱志高拉着张哲辉,笑容满面道。“大家不用那么紧张,就是给大家宣布一件事儿。从今天开始,我老弟张哲辉,以后就是这大宝斋半个老板。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听张老板的,当然,我在的时候,你们也必须听从他的。”
“听到没有?”
员工纷纷点头,应道。“听到了。”
陈建国低着头,咬肌崩作一团,面沉如水。
张哲辉拱了拱手,“钱总太客气了,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帮扶,同样,还请陈老多多指教。”
陈建国咬着牙,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应该的。”
屏退众人后,钱志高还要再劝,张哲辉一口回绝。“钱总,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难得打眼一次,我想把这幅画买下来。拿回家挂在床头,以后每天起来都可以看一眼,以此来告诫自己,下手需谨慎。”
张哲辉这么一说,钱志高也不好再劝了,打个哈哈。“老弟都这么说了,钱哥也不墨迹。”钱志高手腕一翻,“行了,快到十二点了,我这肚皮比时间还准,快到点就饿的不行。刘小姐初来乍到,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热了,不过,下次刘小姐可得赏脸跟小张咱们一块吃个饭哈!”
刘西西眼一翻,嘟囔道。“谁要跟他两人世界哦!”
“行,下雪路滑,钱总你慢点开车吧!我也回去吃饭了,顺便把画挂床头去。”张哲辉收好画卷,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细细查看一番。这副货郎图是双层的,画中有画,包浆做工极其高明,轻易间难以发现。
若不是画内有独特的气息,跟张哲辉相互感应,他也发觉不了。
明知道这副货郎图不值钱,张哲辉傻了才会花一百八十万买下它。与灵石感应不同,灵石给张哲辉的感觉是清新,平和,至纯。而这副古怪的货郎图后面,给他一种空洞,又苍劲有力感。
一幅画,居然会如此奇怪,张哲辉十分好奇,脑子里只想着快点回去拆开货郎图,揭开画中画。一时间,徒然忘了刘西西的存在。
刘西西紧跟了出来,气鼓鼓道。“喂!臭男人,你去哪儿?”
“啊?”
张哲辉刚拦下一辆的士,见刘西西站在大宝斋门口,脸上满是错愕,诧道。“西西,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我以为你走了呢!跟我一块回去吃饭不?倩倩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刘西西撇了撇嘴,白眼道。“你自己回去吧!撑死你。”说话,刘西西一跺脚,转身往另一边走去,走了一会儿,忍不住转头看看张哲辉有没有追上来,却不想张哲辉早上车走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笨蛋!呆子!气死我了。”
刘西西忿忿不平,杵在原地,气鼓鼓跺着脚。又恨自己,干嘛不答应跟他一块回去,有几天没去看望钟爷爷和倩倩姐姐了。
回到家。
钟倩张罗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佳肴。不过,张哲辉一心思惦记着货郎图,没什么胃口,匆匆扒了点饭,就进了房间。
关上门,张哲辉跪在床沿上,将货郎图一点点张开。然后找来把水果刀,一点点将货郎图切开。果然,在货郎图后,露出一脚发黄的羊皮纸,泛着古朴的气息。
货郎图尽数揭开后,一张神秘的羊皮纸,映入眼帘。柔软的羊皮纸上抒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每一个字体都苍劲有力,落笔生辉。黝黑泛亮,不知道是用什么抒写上去的,看着,总给人一种错觉。似乎这字体侵蚀了羊皮纸,显得有些空洞,虚无。像宇宙中的黑洞,真实存在,却又无法探索。
而给张哲辉独特感应的,也正是这些成千数百个的字体。
从羊皮纸的风化程度来看,这东西应该有不少年头,张哲辉不敢触碰,深怕一摸,羊皮纸就会氧化幻化成灰,消失不见。
张哲辉先是找来笔纸,将羊皮纸上的字体摹下来,然后用刀子割下羊皮纸一角,准备拿去化验。
切割羊皮纸的时候,张哲辉满是诧异,羊皮纸发黄松软,似乎一碰就会氧化。但事实上不是这样,他费力好大的力气,才割下来一角。
这些上秦古字,张哲辉只认识三分之一,其中三分之二是没见过的。
有筑基丹,回阳丹,培元丹,九转金丹……数百种金丹名称,只是,没有描绘炼制丹药所需的药材,步骤和功效。
很显然这是一张修道者丹方。
张哲辉神情激动,咬着嘴唇,手臂颤抖着摸向字体。
突然……
乌芒掠过,回阳丹三个大字立时消散不见,化作一缕青芒射向张哲辉眉心处。脑海中,立马闪现出回阳丹的炼制之法,以及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