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你那店铺就算了,送给我都懒得去搭理。”等杨德成急急忙忙接过卡,吼拍出四百万的价格后,钱志高这才反省过来。
张哲辉跟杨德成两人之间可是有矛盾的。
当着张哲辉的面,借钱给杨德成发财,岂不是叫张哲辉难堪吗?
果然,张哲辉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但张哲辉却是心头暗喜,一度担心杨德成不敢跟拍下去。
实际上,杨德成也有想过放弃,毕竟参拍的价格太高,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可是,在喊出三百万时,杨德成整个内心都被贪欲填满。他本就生性贪婪,否则也不会想出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坑骗自己的徒弟。
第一次,总是最艰难的,一旦踏出第一步之后,想回头更难。
杨德成声压全场。“我出四百万。”
话音刚落,钱志高闷着脸,冰冷道。“老杨,把卡还给我吧!刚刚想了想,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所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钱志高是不想借钱给他。当然,手头紧都是屁话,张哲辉才帮他赚八千多万,能差了这一百万?
可是,话已经喊出去,想收回来却是没那么容易。
拍卖场不是小孩儿玩过家家的地方,喊拍多少钱,之后必须得支付的。钱志高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抢拍时,拍卖场异常安静,钱志高的声音传到每一个老板的耳中。
顿时,杨德成老脸通红,像耍猴似的,被一干人指指点点,哄笑不已。
“诶?刚刚张哲辉不是说那老头是他师傅吗?怎么徒弟动辄过亿,一次红利就一千万,他师傅连拍三四百万的物件都得赚钱啊?”
“是挺纳闷哈!”
“按理说,师傅应该技高一筹,眼光更为毒辣吧?怎么可能差了钱?”
“谁知道呢!”
杨德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着牙,挤出句话。“钱总,落拍了,钱就还你。”
“别啊!”
旁边那个一直跟杨德成竞争的福建商人,抄着一口闽南味的普通话。“大师既然借钱都要拍过去,我又怎么好意思继续跟您争夺下去?”跟杨德成说话的时候,福建商人却是一直朝张哲辉颌首点头,显然,他是看在张哲辉的面子上,才把石头让给杨德成。
杨德成摊开手,看着钱志高,时不时瞟向张哲辉,眼神中透露着乞求。钱志高之所以反悔不想借钱给他,其主要原因在于张哲辉。
“四百万三次!恭喜您!夺得重宝,期待切除玻璃种的帝王绿啊!”
小胖宣布赌石毛料宝主后,杨德成心里当真是百感交集,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想着,总算是拍下来了,马上切开后就可以赚个千八百万。又担心钱志高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要收回他手里的银行卡。
杨德成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反正卡在他手里,待会儿说啥也要把石头买下来。切出来还他钱就是,得罪便得罪吧!有千百八万的,卖掉铺子,去哪儿不能再开?
要知道,在拍卖场里瞎喊,罪过可是不小,而且这还是黄应天的场子,由不得他人胡来。
毕竟认识不少年,钱志高也不想看杨德成落的凄惨,场子里,除了张哲辉之外,还就杨德成比较亲。钱志高颇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拿去吧拿去吧!一会儿切开后,必须得还我。”
因为杨德成而导致自己跟张哲辉关系闹僵的话,那就亏大了。
“谢谢钱总,谢谢!”杨德成喜笑眉开,连连点头哈腰道谢,却是没发现掏出七块钱重金属白狼的张哲辉,嘴角一抽,浅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支付后,小胖谄道。“师傅,切石头吗?”
“切,必须得切。”
杨德成搓着手,兴奋之情洋溢于表。
小胖挥了挥手,让人抬上来一台切割机,提着一桶水就上来了。切石头费时费事,按理说应该推到后台慢慢切,免得浪费众人时间,但见在坐老板们,纷纷探头垫脚,一脸好奇的样子,小胖就擅自做主,让人把切割机弄上来。
小胖相貌一般,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丰润,点缀上两点绯红,活脱脱可爱版的财神爷。至少给杨德成感觉就是这样的。“那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哈!万一切除玻璃种的帝王绿,您可得撑住,哈哈!”
电锯下,众人纷纷伸长了脖颈,想要看看张哲辉的师傅,是否比张哲辉更有眼力。
“滋滋滋!”
杨德成站在切割机前,从未发现自己会是这般紧张,拽成拳头的手心,汗水直冒。那一双浑浊的老眼,一直盯着切割机上的赌石毛料,连眨都没敢眨一下。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事关重大,杨德成深怕自己一个扎眼,赌石毛料就会消失不见了。
“绿,哈哈哈!满绿,是满绿。”
屑末飞溅中,一块巴掌大的风化皮切了下来,露出翠色迷人的正阳绿,虽比不上帝王绿,却也不差多少。
年近花甲的杨德成,却像个小孩儿,难以仰止住内心的兴奋,极为夸张,抱着小胖激动难耐。“是满绿,发达了哈哈哈!”
杨德成全然没有点老师傅应有的大师风范。“切,继续切下去。”果然如张哲辉所言,按这样的形式下去,里面的翡翠,价值觉得在千万之上。
看着杨德成这般,在坐的有人不无嫉妒,唏嘘道。“敢情好,漏子全给他们师徒捡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