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杀过人之前,跟别人闹僵,最多也就是想揍他一顿。而再杀人之后,往往看谁不爽,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
就在不久前,王胜龙遇袭,张哲辉杀了两个人之后。一点杀人后的恐惧感和后怕都没有,为此,张哲辉并不知晓,在他潜意识中,敌人如猪狗,当杀就杀。
其原因无非有三。
一,张哲辉突破筑基后,体内金丹大成,可以说他已经脱离了凡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修道者,往后羽化成仙也不是不无可能。所以,一般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而已。
二,王家面临巨大危机,能否度过这次危机,全仰仗他张哲辉。而以王家的势力,只要被杀之人,身份地位不及王家,王胜龙都会老老实实帮他擦屁股。说白了就是,有王家罩着,杀几个人就跟杀猪一样,屁事都没有。
三,不久前,张哲辉刚杀过人,身上暴戾之气未消,杀气盛然。
张哲辉几人仍在那谈笑风生,似乎一旁两具冰冷的尸体,与他们毫无关联一般。而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徐长乐,却是心惊肉跳,心有余悸。不久前,他还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下威风,好在没把他们得罪死,否则,地上躺着的尸体,指定得多添上他。
至于曾少卿的怒火,徐长乐已经顾不上了,大不了辞职不干。能捡回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早就受够了曾小羊,以为自己有个玉器协会长官老爹,就可以无法无天,在平洲横着走,这下终于踢到铁板,惹到不该招惹的人了吧!
死了也好。
死了曾小羊,平洲总算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免得这小子天天跑他家来,不怀好意盯着自己闺女。
接过于志军证件一看,吴满鹏顿时面色如土,忙摆手呵斥身后手下,让他们放下枪。又亲自掏钥匙帮于志军,王心怡他们打开手铐。
曾小羊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曾少卿将会怎样报复他们,那是他曾少卿的事儿,吴满鹏得罪不起曾少卿,更不敢招惹面前这几个年轻人。
“吴局长是吧!”
于志军栖身上前,盛气凌人,指着地上尸体道。“您应该亲眼目的了吧?这小子居然抢我枪,好在张先生先人一步制服了他,否则,王小姐和张先生在平洲出了事儿,恐怕你脑门上的这顶帽子,保不住了。”
吴满鹏长久混迹官场,哪能不懂于志军话中意思?
“您说的是,多亏这位先生。”
看着匍匐满地的石友,吴满鹏沉吟道。“那现在,咱该怎么处理?”
官军分两家,但人家于志军军衔比他职位高,又是四九城某个大人物的手下,有他在,这里自然由于志军做主。
于志军转过身来,神情颇为恭敬。“张先生,王小姐,你们的意思是?”
王心怡没有说话,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张哲辉,显然全听他的。张哲辉摆了摆手,“把尸体运走吧!我们还没参加大盘呢!”
“呃……”
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像这种极其严重的杀人事件,按照程序,首先得立案,然后将事发地封锁起来,再勘察现场,追拿要犯。当然,现在全凭人家做主,他哪有选择的权利。“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尸体搬走?”
吴满鹏也急着离开,曾小羊已经死了,他无可挽救,至少,得早些将消息告知曾少卿,免得日后他迁怒于自己。
吴满鹏带人搬运尸体离开后,标场内的石友,十有八九也都走光了。谁还敢留在这是非之地,天知道曾少卿什么时候过来,万一发生火拼,呆在这不是找死嘛!
徐长乐不知道该佩服张哲辉他们,还是该鄙视他们无知?显然,曾小羊是本地某人的公子哥,父亲掌势,他才敢如此嚣张狂妄。张哲辉亲手杀了曾小羊,不趁早偷溜,反而还继续留下来拍石头。
难道……
思来想去,徐长乐觉得这些人,可能是自持身高,地位显赫,不将曾少卿放在眼里的缘故吧!
不过,不管怎样,他这个标场,算是毁了。
千多块石头,才刚开盘还没卖出去几块就发生这等大事,标场里还死了两个人。即使他想封口,也来不及了。用不了多久,张哲辉大闹标场,掐死曾小羊的消息,就会在平洲这块巴掌大的地方,闹得沸沸扬扬。
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曾小羊死了,不知道平洲多少人暗着偷乐呢!
罢了。
大不了不干了,回家养老去。
富丽堂皇的别墅,奢华装潢的大厅。
一具冰冷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再无狰狞的迹象。
死者正是曾小羊。
旁边,一穿金戴银,脖子上挂着一条满绿翡翠的妇女,正是曾小羊的母亲程菲菲。她扑在曾小羊尸体上,恸哭悲嚎。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儿子,一眨眼,就阴阳两隔,变成冰冷的尸体。
“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