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中张大胆的脸颊,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猩红的痕迹。但伤口并不深,过几天就会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宋晓夕固然生气,但并无行凶之心。
宋晓夕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吓唬吓唬张大胆,让他早些离开也好方便自己行事。哪知张大胆胆子大到没有边际,甚至宋晓夕怀疑他不是大胆,他是傻。
“鬼小姐,你别生气啊!有什么冤屈你详细告诉我,明天我就告诉小辉。我们村小辉可好哩!”
张哲辉让张大胆帮忙守夜,张大胆一口答应,他以为张哲辉会给他一两百块钱,没想到张哲辉居然一下子给了他两千块。张大胆连连摆手拒绝,守个夜而已,又不劳心费力,乐乐呵呵睡上一觉,明早一起来这一百块钱就属于自己的了。
可不论他好说歹说,张哲辉就是硬给他塞了两千块钱。
张大胆抓着头皮,顿了顿。“要不然,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你把你的冤屈跟他倾诉一下,我们村小辉可热心肠了,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对了,你的坟圈子埋哪儿啊?回头我去城里给你买点冥钱烧给你。呃!是不是挖地基的时候动到你的坟圈子了?一定是这样,你安心回去睡吧!明天我就去城里买一百块钱纸钱烧给你。小辉会在这里建一座别墅,以后没人会打扰到你的。”
“鬼要你烧纸钱,猪一样的脑子。”
宋晓夕被张大胆气的直跺脚,抿着嘴唇,思虑片刻后,有了主意。
张大胆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掠过,一阵香风袭来,宋晓夕已然出现在他身后,划手成掌,斩在张大胆脖子上。
后者闷哼了一声,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嘿!”
同村来地基干活儿的村民,把张哲辉叫醒。
“大胆,大胆,天亮了,醒醒!回家去睡觉吧!一会儿我们要干活儿了,你躺着碍着地。”
“咦?你脸上这伤口怎么回事?调戏那个女的给人饶了吧?”
张大胆浑浑噩噩睁开眼,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体,诧道。“诶?我居然没死?”
说着张大胆从地上爬了起来。“女鬼呢?你们见着那女鬼了吗?”
张大胆的声音不小,骤然间,地基周边所有干活的村民,以及从县里花钱请来的工匠全部停下手中活计,转头看向张大胆。
有不明所以的,盯着张大胆就像看到傻子似的。而张家山的村民却个个脸色惨白,毛骨悚然,心下骇然。
张大胆这人,他们十分了解,他不但胆子大,而且为人十分严谨从来不说谎。他说见到女鬼,那肯定见到过。
再说了,他脸上那道伤疤十有八九就是女鬼伤的。
究竟是大白天,又有这么人多在。
有人鼓起勇气询问道。
“大胆,你可别瞎说,你是不是喝醉酒迷糊了,看错了?”
张大胆哪儿看错了。
“就我这酒量喝一瓶酒跟玩儿似的,哪儿能醉的了。我这么没看错,昨晚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就醒来了。我喊了两嗓子,以为是小猫小狗,躺下来准备再睡一会儿。这时候她就出现了。”
“你……你确定是女鬼?”
张大胆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像自己昨天晚上见了女鬼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可不是嘛!都飞半天高了,完了又变了变去,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就问她死在哪儿,坟圈子埋在哪儿,估计把她给问生气了,呼的一下把我给打昏了。”
张大胆也疑惑啊!
嘀咕着。
“我还以为我死了呢!”
张哲辉扭了扭脖子,后脑勺还有点疼痛,思考了片刻。张大胆自言自语道。“不行,这事儿得跟小辉报告一下,最好让小辉晚上一块搁这守着。那女鬼没有杀我,显然是个好鬼。年纪轻轻就死了,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咱既然知道了,就得为她找回公道。”
嘀咕完,张大胆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低着头,暗自思量着今晚得问清楚女鬼的坟圈子埋哪儿了,赶明儿去城里买点纸钱给她烧喽!年纪这么小就命丧黄泉,多可怜啊!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张大胆这么胆大,地基干活儿的其他村民们,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面无血色,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女鬼他们没见过,但想到脚下这方土地,就在不久前死了两个年轻的司机,他们这心啊!就忍不住打颤。
“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