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趴耳!不准咬!滚一边去!”一个年纪七十左右的老太婆从房中快步走出,把手中削了半边皮的一根莴苣砸向黑狗,口里厉声骂道!
黑狗被莴苣砸中后背,委屈地“呜”了一声,趴下双耳,夹着尾巴随墙角转身跑掉。
廉古六看看背包上的爪印,有些心痛地拍了拍,然后苦着一张脸,对笑逐颜开的老太婆含冤带屈地说道:“阿婆!还是您老人家好!要不是您老及时相救,孙子肯定就遭了毒手了!”
这老太婆正是廉春雷的母亲廉老太婆。只见廉老太婆慈爱地将廉古六搂进怀里,口中连忙安慰:“怎么可能呢?六儿小时候都那么厉害,现在长大了,这些土狗更加咬不着你了。”
廉春雷一旁听了,冷哼一声,然后打击道:“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却不好说!瞧他刚才的样儿,就两个字,狼狈!”
这时,一个短发的中年女子从门内走出,对廉古六笑道:“古六,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吧?”
廉古六赶紧应道:“大妈,您好!好像是有两年没回来看阿婆和你们了。主要是读书住校了,假期又要参加很多培训班。大妈身材还是这么好,人也越长越漂亮了。”
被廉古六叫做大妈的正是廉春雷的老婆郭秀琴,郭秀琴听得廉古六这露骨的奉承话,笑得前仰后合,伸出右手指着廉古六,对旁边二人说道:“妈,春雷,你们瞧瞧,古六的嘴巴是不是比以前更甜了?也不知涂抹了多少蜂蜜!”
“好了!好了!别呆在这里,进屋再说。”阿婆拉了廉古六的手,走进家门,过了一天井,上得堂屋,让廉古六放下背包,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红茶,递了给廉古六,说道:“六儿,拿了喝,先解解渴!”
廉古六拧开瓶盖,仰脖喝了一大口,嘿,味儿好喝!又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廉老太婆笑眯眯地正要转身再取,被廉古六拉住,说一瓶够了。
一家人坐在厅堂的沙发上说话,廉古六将当兵没有成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给阿婆、大伯和大妈听了,与母亲陈凡轩一年为限的打赌,也一并说了。最后,廉古六总结道:“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一年,我就呆在凡盛,不回渝州了。”
郭秀琴正要说话,被廉春雷扯了一下,话就咽了回去。廉老太婆看了看大儿与大儿媳,拉着廉古六的手,说:“没事!六儿,阿婆支持你,这里也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廉古六哭笑不得,嗔怪道:“阿婆!我不是来玩的!我妈要是知道我不能挣钱养活自己,明年非逼我考大学不可!”
廉春雷引廉古六来到天井旁边的侧房,将手中背包放在房中一椅子上面,对廉古六说道:“这是你爸小时候住过的房间,你就在这儿住下,想学啥子技术,慢慢想,想好了给我说。”
廉古六谢过大伯,打开背包,拿出衣物杂什摆放在床上,零零碎碎的,什么战术小刀、强光手电筒、冲锋衣、护膝、拳击手套之类等等,还有几本学习拳击、跑酷的书藉和笔记本。廉古六开始收拾这间略带潮湿的农家小屋,开窗透气,屋内一张老式书桌,是爸爸以前用过的,现在儿子又拿来用,可以想像一下这些实木家俱,质量真的是没话说。廉古六轻笑出声:呵呵,不知这张床是不是爸爸小时候睡过的,现在当儿子的又睡在这里,这算不算是时光倒流呢?
“读大学有什么不好呢,现在还需要考什么,不是有钱就可以读么?脑子短路了,偏要去当兵,我看他们两爷子都有病!”正房里,郭秀琴疑惑的声音微微响起。
厨房内,廉古六手拿菜刀,正对着一块红薯削皮,心下暗忖:乡下果然宽敞,就连厨房都比自己家的厨房宽了一倍有余。自己小时候在这里也呆过不短的时间,可那时哪有现在这些比较心理?堂哥廉小虎比自己大两岁,却常常被自己整哭了找大妈告状,仔细想来,或许从那时候起,大妈就对自已有了成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