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父亲那个负心贼在家,他会怎么做?他肯定会将廉古六打个半死!
这个负心贼?我呸!我邓楠琼偏要与你对着干!
都说人脑是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机器。电脑死机,一时半会还真的说不准能不能修好!而人脑当机,(意思是一样的,别说那个死字。)修复的速度却是非常之快!只要有了合适的外界因素的适时参与,人的理性与智慧,便可以正常运转了!
邓楠琼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形。张凡父亲抛妻弃女,另觅新欢,让邓楠琼的心理有了巨大的变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话虽然说得没错,但变坏之前的男人不在此列!这廉古六还小,想来应该还是属于没有来得及变坏的那一类男人,只要他对女儿好,未曾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女婿!我何苦棒打鸳鸯散,闹得个母女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这里,邓楠琼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轻轻咳嗽一声!
墙后面的异响应声停止!
邓楠琼一咳嗽出来,立马便后悔了!作为过来人的她知道,女儿的男人要是在这种情形下被吓得落下什么病根,自己这个长辈可算是造孽了!
“张凡,美雨在店里面等你,找你有事!”邓楠琼羞怯愧疚,也不理会房间里悉悉蟀蟀的声响,丢下这一句话,落荒而走!
张凡穿好衣服出来,发现母亲已经不在家中。返回闺房,对和衣而卧的廉古六嗔怪地说道:“看嘛!都是你!偏要做!”
廉古六坏坏地笑着,用手指了指外边,低声问:“走了?”
“妈妈肯定生气了!”张凡有些沮丧地说道:“你快起来嘛,美雨还在店里面,我们现在过去。”
“过去让你妈骂我呀?!”廉古六说道:“我自个回家!”
二人下得楼来,廉古六走近车前,发现车窗玻璃上面有人用手指写了三个字!虽然不甚明显,但几天没洗车了,灰尘下的字迹还是能看得清楚。
“不像话!”张凡也看见了,轻念出声,随即呆怔片刻,掩嘴嗤嗤而笑!
“*字迹?”廉古六用手抓了一下脑袋上不算短的头发,悻悻地说道。
“明知故问!我到店里去找美雨,记得给我打电话!”张凡说完,转身离去了。
廉古六开车出得海棠苑,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看看油表上油耗显示不多,先找家加油站加油吧!在大街上转得一会儿,离开闹市区才找到一家加油站。
97号油,加满用掉500元,在油站服务大姐的建议下,办了张加油卡,又用掉1000元。
廉古六将车驶出加油站,心里开始慢慢盘算用车花费,依据自己对这车的使用情况,平均油耗在十二个左右,其它不论,每月仅油钱就近两千元。父亲说了生活费是每月六千,那剩下四千,还得保养之类的,天!太拮据了!得赶快挣钱养车!
左腕上的浪琴表反射了一缕阳光,刺在廉古六眼睛上面。手表不错!比自己送给胡月的手镯漂亮多了,价格也贵多了。
廉古六似被什么东西突然刺了一下,那是一种心悸的感觉!
奥迪Q5在一宽敞的绿化地带停了下来,驾驶室里,廉古六伏在方向盘上,为情烦恼,为女人头痛!准确地说,是在为张凡烦恼,为胡月头痛!
浪琴表上可以看到日历,廉古六将头伏在方向盘上,只要抬起左腕,睁开眼睛就可以了!1月26日,师姐胡月的生日,不就是今天吗?居然把这茬忘记了,一种深深地负罪感,充溢在廉古六胸膛!
在廉古六内心,第一畏惧的人,当数父亲廉春城;第二畏惧的,算是母亲陈凡轩吧;这第三畏惧之人,也不知为什么,胡月冷若冰霜、傲骨天成的模样总是萦绕在眼前,难道是自己害怕打不过她吗?胡月总是威胁要揍廉古六,可没有一次动过真格的,全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这次与张凡都这样了,会不会变成雷声小雨点大?
廉古六头痛啊!这头痛源于胡月对于男女之情的执拗性格!自己将她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在她那复古的脑袋瓜子看来,她便成了自己的女人,可是自己明明没有……那个……这个……唉!头痛死了!
先别管了!反正自己才十九岁,法定结婚年龄要二十二岁呢!
谁制定的?真是帮了我廉古六的大忙啊!
廉古六坐直身姿,挺胸凹腹,运气流转全身经络,然后双手搓一搓脸,握住方向盘,对自己说道:“回凡盛,目标胡家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