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后视镜,里面一个虬髯墨镜的彪形大汉,甚是气度不凡!
花脸猫抖掉烟灰,对自己现在的形象颇为满意,就算有人质疑自己长得不像疤脸叔,但总不能让我马上剃掉胡须验明正身吧?嘿嘿!呵呵!
花脸猫弄不明白老农口中说的一袋烟功夫到底是多久,但他知道,时间肯定很短,因此开了车,特别留意道路上左侧的岔路。行得几分钟,终于见到一个稍宽的路口,一条斜斜的黄泥巴路,弯弯绕绕地向着河边延伸。
花脸猫估计了一下土路的宽度,不到三米,而哈弗H6的车身,宽仅一米八多一点,通过肯定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等会返回时怎么办?要是半途中没有宽敞的地方可以掉头,难道是一直倒着退回来?
花脸猫稍有一丝犹疑,最后还是对前方濑溪河的好奇之心占了上风。不过,他没有直接驾驶了哈弗H6进去,而是将车停了在路边,将装了金条的手提皮箱从后座拎出来,打开后备厢,将皮箱放进去,然后拉上遮帘。回到驾驶位,又拉了拉手刹,感到没甚可担心的了,才抓起副驾位座椅上的胸包,下得车来。
花脸猫锁好车门,背个胸包,戴着墨镜,以这与此偏远乡村甚不搭调的装扮,沿着这条黄泥巴路,向濑溪河边走去。
路上找到两处以上的地方,花脸猫自忖可以将哈弗H6掉头,后悔没有开车进来。又走过一弯道,见五十米开外,一辆白色轿车,靠着河边停了。
花脸猫对有人停车在河边,而且是这么靠近河岸的地方,没感到有多少奇怪,毕竟一些垂钓爱好者,要这样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让花脸猫感到奇怪的,有两点,第一,这辆白色标致408轿车,底盘这么低,驾车的人为什么会驾驶了它玩越野?第二,是最让花脸猫感到惊奇不已的,有两个当地农民打扮的人,站在轿车一侧,姿势甚是怪异,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动!
要不是两个乡农的眼睛一个劲在眨巴,花脸猫也不会走上前看个究竟。
花脸猫刚走过去,坐在白色轿车里的女司机,突然坐直身子,举起一把手枪,黝黑的枪口对准了花脸猫!
“站过去!站在一起!”司机是个中年女子,此刻双眼里寒光陡现,口里说话,不容置疑!
花脸猫瞧见两个乡农脚下扔弃得有菜刀与铁棍,瞬时明白,定是两个乡农见财起意,想要抢劫荒旷之地驾车宿营的单身女子,不曾想这女子并不是普通人,竟然身带枪械,反而被枪指着,逼迫扔掉凶器!
花脸猫却是有一件事没有想到,他这样突兀地撞进来,已是被双方人马各自误会!两个乡农以为花脸猫是与这女子一伙的,而车里坐了的女司机,又以为花脸猫是两个乡农幕后主使!
花脸猫没有听女司机的话,向那两个乡农走过去,三人站在一起当俘虏!而是奇怪地盯着女司机打量,眼神疑惑,而对枪口的威胁,却是浑然不觉!
花脸猫这样的神态,实在颇不礼貌,而女司机竟也稀奇,盯着花脸猫的脸仔细看个没完,手中枪口,不知不觉,低向一边。
两个打劫不成的乡农,见女司机与一个突然走过来的虬髯墨镜大汉对上了,相互对视一眼,慢慢向后退走,地上的菜刀、铁棍,是断然没有胆子去捡拾起来,就这样偷偷摸摸后撤,还不知道女司机会不会举枪逼停,哪还有其它胆子,弄出引她注意的举动?
两个乡农逃走了,女司机并不在意,她对花脸猫说道:“你把墨镜摘下,让我看看!”
花脸猫听得这略显激动的声音,竟是没有任何想要拒绝的意思!他慢慢把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看着女司机,心头诧异至极:这声音,在心底深处,似曾熟悉?!
女司机盯着花脸猫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来,脸色放缓,低柔了声音问道:“这位大兄弟,刚才有所误会!我还以为你与那两个小毛贼是一起的呢!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花脸猫没有回答这名女司机的话,而是走过几步,凑近轿车车窗,用充满怜惜的口吻,问道:“你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女司机对花脸猫竟是毫无防范之意,任由花脸猫走近身前,而且对花脸猫的问话,深感惊奇!
“我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花脸猫答道。
“不错!看来你也懂点医道!”女司机赞许地看了花脸猫一眼,说道:“我在河边溜跶,被毒蛇咬了!随便找了一些草药敷上,再休息半天,就不碍事了!”
花脸猫感到胸口莫名地一痛,关心之情,自然流露:“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草药敷上呢?你得赶紧上医院呀?!”
女司机展颜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也是一名医生,知道一些药理!我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手机掉进河里,打不了电话,借你手机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