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左右,廉古六开车到了麻雀岩,把胡修兴与刘莽子介绍了给哑巴、朱文贵、疤脸等人认识,并特意悄悄拉了疤脸在一边,低声说道:“疤脸叔,你要记住了,我现在才是齐丰,与外人聊天时,注意这一点,实在没办法了,你可以说我俩同名!”
疤脸说道:“你放心!我明白的!”
早在廉古六要给在建的休闲山庄栽花植木打来电话,疤脸就将自己的院子腾了出来,收拾出几个房间,供修房造屋的工人们居住,现在多了胡修兴与刘莽子二人,还是显得宽敞。胡修兴表示,可能要在当地请人帮着栽花植树,疤脸听说没啥技术要求,当即表示与朱文贵夫妇参与进来,反正当农民这么多年,挥锄挖坑是老本行!
胡修兴与刘莽子放下行李,自行上山,忙他们该干的事去了,廉古六见木材商承包休闲山庄,叫来不少工人,其中有不少是不在疤脸家留宿的,而朱文贵自己请了不少当地农民,在修建上山的道路。
廉古六轻轻拉了朱文贵在一边问:“贵叔,这样行吗?还是让专业的施工队伍来吧?”
“这是你赖大爷的意思!”朱文贵说道:“又不是修旅游景点,路修得太好,山庄就没有清静了!”
“我的赖大爷?贵叔,你这是说的谁呀?”廉古六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诧异地问。
“就是你哑叔呀!”朱文贵笑着说道:“我与哑巴认识七、八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要不是这次登记休闲山庄的产权,只怕一辈子都叫他哑大哥了!”
“哦?哑叔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廉古六对哑巴是否开口说话,充满浓厚兴趣。
“以后要叫赖大爷!他只是哑,又不聋!”朱文贵说道:“赖大哥用笔写字噻,字还写得好得很,搞不好以前还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
“对了,贵叔,我哑叔,不,我赖大爷叫什么名字呀?”廉古六颇为好奇,同时也为自己从来不去问问哑叔姓甚名谁,感到内疚。
“赖达仕!”朱文贵说道:“你赖大爷最先硬是不肯拿出他的身份证,我说这休闲山庄是花脸猫给你修的,不登记你的名字,那登记谁的?”
“呵呵!然后呢?”廉古六问道。
“然后他写了一张纸条,说休闲山庄不能修成一个旅游景点,那会破坏他清修的道行,本来上山的道路也是不让修的,我说花脸猫要开车上来,或者山庄平时要拉粮油米面上来,怎么办?最后,赖大哥只好妥协,但只答应拿十万块钱出来,修一条简单的公路。”
“十万块能修成什么样?”廉古六问。
“这坡陡得,肯定是弯弯绕绕上去,要想整成铺装路面,没个三十万,不要想了!”朱文贵说道。
“贵叔,你只管修,差的二十万,我悄悄给你!”廉古六低声说道。
朱文贵望了一眼廉古六,意味深长的嘿嘿一笑!伸出一个大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