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火车北站,胡月给父母买好回渝州市的火车票,自己也买了一张站头票,三个人正站在候车室2号检票口排队!
返程基本没什么行李了,胡修兴与许廷梅又不准胡月买昆明的土特产什么的。
检票出得候车室,来到站台,在等车的这一段时间,许廷梅对胡月说道:
“胡月,家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认真读书就行!”
这两天来,有个问题憋在许廷梅心底,让她是坐立不安!对丈夫胡修兴说了,胡修兴只是叹气,却也说不出个主意。在他们两个看来,胡月因为廉古六的“去世”,显得有些自暴自弃了!虽然平时表现没什么异常,但却是病入膏肓!试想,哪一个思维正常的女孩子,会对齐丰那样又老又丑的中年男人感兴趣?那齐老板虽说有几个钱,但了解女儿禀性的胡修兴夫妇却知道,钱对女儿是没有吸引力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女儿要报复,要泄愤!找一个像齐丰这样丑陋得出奇的中年男人做男朋友,来恶心父母,也恶心她自己!
“妈,爸!您们尽管放心!女儿知道!”胡月微笑着说道:“要不是与齐老板签订了绿化合同,需要爸妈帮助他那个休闲山庄栽树养花的话,我正想留您们在这儿多玩几天!”
许廷梅与胡修兴面面相觑,胡月是三句话必提到齐丰,这让他俩心头,更是忐忑不安!
这时,胡月的短信铃声响起。胡月就当着父母的面,拿出手机一看,上面写着:“你马上去银行查证一下,那张农行卡上是不是有100万进来?”
“噗”地一声,胡月当场便笑了出来!在她想来,廉古六正是搞精搞怪,不会幽默,偏想到捉弄人!
“谁给你发的短信呀?”许廷梅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胡月这样笑了,当下抑制不住好奇,问道。
“廉……”胡月及时刹住后面的名字,停顿了一下,答道:“齐老板呗!说我读书了,担心工期不能如期完成!”
“你给他说,让他尽管放心好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胡修兴瓮声瓮气地说,对齐丰不找他,却去联系他女儿,心生不满!
这时,火车鸣笛进站,是普通列车,昆明至渝州的!
胡修兴与许廷梅排队上了车,对票找好座位坐下,正好是靠窗的位置。
透明玻璃窗是密封不能打开的那种,胡修兴本来想坐了在车上,临别之际,才对女儿交代几句的,现在却是大声说了几句话,窗外的胡月根本听不见!
看见妻子满脸幽怨的表情,列车又在发出放那刹车的气响,似乎马上就要启动,情急之下的胡修兴,急中生智,打开矿泉水瓶,把手指蘸湿了,想了一下,写下两个字:“保重”!
站台上的胡月,见父亲张着嘴对自己说话,却是没有声音,急得大喊:“爸爸,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后,就看见父亲,用手沾了水,犹豫了一下,在车窗玻璃上,写下了两个字:保重!
本来大家都是有手机的,用不着这样,想来父亲也是一时情急!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谁让列车的车窗是密封了的呢!
本来离别的场面,是可以轻松一些的……
可是,胡月怎么就哭了呢?
父亲脸上那深深地忧虑,母亲眼里那份痛苦地歉疚!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不就是瞒着他们,齐丰这个丑陋大叔就是廉古六吗?
胡月感到自己让父母伤心了!而且这个误会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父爱如山,母爱若海!自己的这个秘密,让父母在这一刻真情流露,一种沉重无比的负疚感觉,让胡月恨不能立马告诉父母:爸妈,女儿没事!女儿没有疯,也没有傻!因为那个人,就是廉古六啊!
送别父母,胡月红着眼睛,出得车站,坐出租车回到了西南林业大学。
因为心伤父母,加上新分了宿舍,需要办理一些入住的琐事,胡月竟是把廉古六的这则十万火急的短信,搁置在了脑后!待得一切整理完毕,胡月才想起了这码事!
廉古六后续搞笑逗乐的短信没有来,这让胡月有些疑惑了!难道师弟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是真的,岂不耽误事情吗?不行!自己必须去确认一下!不然,心中始终放不下!
胡月出了校区大门,不熟悉路况,就找出租车司机!
在白龙路一家农业银行门口,胡月从出租车下来,进得自动感应门,她在随身挎在肩上的挎包里,翻找出廉古六那张*,在柜员机上查询余额,当一长串零零零出现在屏幕上时,胡月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数得一数,果然是有一百万打进了卡上!!!
我的个老天!师弟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而且,而且是交给自己保管?!啥意思?
难道师弟他……
一个念头涌进脑海,让胡月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她出得银行的门,就在路边拿出手机,给廉古六拨打电话,当电话接通后,胡月用颤抖的声音,一连串地问道:
“古六!是我!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