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奴婢担心,”花容咬着唇,怕主子因这事又被沈碧姝欺负了去。
千夙拍拍她的肩膀:“以后遇事莫冲动。一切都有我,懂么?”
花容云裳点头受教。
“对了,主子,夫人来信了。”云裳从怀里摸出信来交给主子。
千夙展信看完,这才记起来,为了让曹氏把自己从牢里捞出来,她说自己会帮她解决柳姨娘。
这算什么娘啊,一句不问女儿过得如何,只关心她自己的地位。
“我就想问,曹氏是我亲娘吗?”千夙扶着额,有点头疼。
花容云裳心知主子委屈,却也莫可奈何。唯有劝道:“主子,刘妈也说了,夫人心里是记挂着你的。”
刘妈,就是那个眼泪汪汪的婆子么?感觉她更像自个儿亲妈耶。一问才知道,那是她奶娘,难怪感情不一般。
“这事急不来。云裳,明儿个你替我给刘妈回口信,说我在准备了,让夫人莫再来信,只管做好自己就成。”其实是拖字决,至少等她收拾了海棠再说。
花容云裳睡了,千夙睡太多了,这会儿睡不着,于是披衣往外走。
月朗星稀。
大都市的钢筋水泥里何曾有这样的景致?但还是好想那个世界啊。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回去了。
千夙沿着小径慢慢地走,夜风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再往前走,突然有人一声厉喝:“站住!”
千夙本能停步,站直。然而看了眼四周,没看到人啊。再细听一下,原来是荷塘那边的假山后头发出的声音。
刚才那声音,听着像贺渣渣。碰见准没好事,正要转身回走,却又闻另一道声音,细细柔柔的,像挠人的猫咪。
“王爷,奴婢错了。”
千夙来了精神。这更深露重的,一男一女避人耳目,嘿嘿。难不成是打野战?想不到贺渣渣有这种癖好,简直了。
活春宫看不看?当然是看啊,废话!
千夙二话不说藏到了灌木丛里,巴眨着眼睛往假山后头看去。男的确认是贺渣渣无疑,女的嘛,等她的脸转过来,唷嗬,居然是海棠,那朵嚣张的海棠。
贺东风从墨梅园回主院后,看着特别正常,可一到夜里,莫名的情绪在这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无处遁形。
心烦,难眠,唯有杜康。几壶酒灌下去,饶是神智还在,脚步到底虚浮起来。摸着黑踏出主院,他自己也不知要去哪儿,索性走哪儿算哪儿。
不知不觉就快走到下人憩息处,他活像见了鬼似的,又转了身。此时身穿婢子衣服的身影窜过,那身形背影装扮,瞧着这么像某个人呐,他立时喊人站住。
晃着身子走过去,满眼都是某个惹事的女人,他一把捏住那人下巴,没好气问道:“错哪儿了?嗯?”
王爷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海棠羞得满脸通红,那颗怀春的心蠢蠢欲动。早在主子嫁进来她便有这考量,只是,只是没想到如此快便……
千夙心潮澎湃,按照某种大片的设定,接下去是重头戏,如此这般啊圈圈叉叉,然而,剧情突然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