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燃的话让亓官晔浑身一震,亓官晔抬起头,眼神之中意味不明。
“今天有那个小子,明天或许会有其他的甲乙丙丁,总有一个比你优秀。”夜燃持续打哑谜,万俟佾嘉依旧听不懂,亓官晔继续保护着沉默,三个人各怀心事。“不抓住试试的话,怎么知道她会不会飞走?”
不抓住?飞走?
这五个字成功地撞击到了亓官晔的内心。
是呀,失去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了,他难道还要再失去一回么?
万俟佾嘉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耐心,特别是夜燃与亓官晔两个人一来一回地打哑谜,她一句话都没有理解也就算了,还听得越来越糊涂,脑子里一片混乱。
于是索性直接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看不懂索性就不看了,万俟佾嘉直接出声打断了两个人非一般的交流,强行插入了自己声音。“老头,没有别的选择么?”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以这老头的变态程度,想出这么一个损招给他们估计就没给他们留过后路,要么就是按老头的想法去办,要么就直接选择放弃出去的机会。
显然两者都不是最为理想的选择,但她也没办法,毕竟她倒是无所谓,可是亓大少爷不同意啊,那她再怎么同意也是白搭啊。
话说,不就是假成亲么,跟她成亲很掉价么!
面对万俟佾嘉的问题,夜燃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好吧。”你看吧,就知道行不通。“那不然……”
万俟佾嘉很自然地将头转向亓官晔的方向,既然老头这面行不通了,那她不如……
对上亓官晔冰冷的脸,万俟佾嘉自觉的噤了声。
“人家姑娘都如此主动了,你看看你……”夜燃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心地出声帮起腔来,只不过这说的话,她怎么听怎么怪。
刚想出声拜托夜燃这老头别乱说话了,亓官晔倒是给了反应。
“你确定?”
万俟佾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夜燃,看到那老头捂脸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时,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亓官晔这话问得应该是她。
你说她没事看什么夜燃,看什么夜燃?又不是夜燃那个老头跟他成亲,要成亲的可是她跟亓官晔。
虽然韩奕偶尔也会跟她说,等她长大了就把她随意嫁个人家,也省得留下来继续烦他折他寿,但是她们家那老头也曾经装作很严肃认真的模样告诉她不许私定终身,看韩奕那副纠结的模样她就知道他又在傲娇了,一方面想让她有个好归宿,可一方面却又舍不得她。
在她们家老头眼里,成亲可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所以他才迟迟不肯回应夏子微的感情,宁愿单身十年也不肯轻意成亲,可见成亲这事在他眼里的神圣性,这么一看的话,她好像确实有些太过于儿戏了,就这么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真的只是单纯地成个亲,出了古墓就不算了么?
若是亓官晔出去以后不认账……
呸呸呸,亓官晔那货怎么可能不认账,从各方面条件来看,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容易不认账吧?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万俟佾嘉毅然而然地点了一下头,反正怎么看她都不亏,韩奕会生气会骂她会打她,怎么样都好,前提是她得先活着出去啊。不然她为了不惹她们家老头生气,不答应夜燃这个坏老头的条件,活活被困死在这个古墓之中,她们家老头可怎么办?
她这可是在为韩奕的下半辈子作打算啊,毕竟养儿防老啊,万一有一天韩奕不小心去了,没了她,岂不是要暴尸荒野?
想到这里,万俟佾嘉本着一定要出去给韩奕送终的优良心态,加快了些点头的速度。
无形之中营造出了一种迫切想要嫁给亓官晔的心态。
深知万俟佾嘉对成亲这两个字理解不够的亓官晔自然是不会这么误会,但是夜燃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迫切想要看到万俟佾嘉与亓官晔结为夫妻,最好还能短时间内生出一个小娃娃来让他教的老头,他要的就是万俟佾嘉的这种心态。
于是也不顾亓官晔的反对,顷刻间哆啦A梦附体,从衣袖里掏了一大堆东西。
蜡烛,十年前洞里捡的。
水果,他辛辛苦苦种的,今早刚刚摘下来。
喜字,他昨天晚上现剪的,为了剪这个,他将自己另外一套衣服改成了短袖。
呃……没错,短袖长袍。
“你果真想清楚了?”若是成了亲,他们两个可就真的分不开了?
万俟佾嘉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若不是害怕亓官晔突生变故说不干了,她恐怕早就已经送他几个“新鲜出炉”的白眼了。
不就是假成个亲么,怎么如此啰嗦?
“哇老头。”感叹声出,夜燃误以为万俟佾嘉是要夸他能干,毕竟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之下他还能找到如此之多的材料,实在是不容易。
为了这两个人能成上亲,他容易嘛。
“你傻还是欺负我傻?谁家成亲用白蜡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普天之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成亲用的是红烛,红烛!
白蜡烛是给死人用的!
想到白蜡烛的用途,万俟佾嘉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看向夜燃的眼神也夹带着一丝敌意。
“老头,你不是想反悔吧?红烛变白烛,是想直接把喜堂变灵堂直接送我们上路么?”万俟佾嘉越说越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机率很大,但不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往亓官晔身边靠去。
夜燃简直是欲哭无泪,那什么,等到下一次能回去的时机来临的时候他能把这小丫头带回去么,就这脑瓜子,放在现代那绝对是金牌编剧啊!
“我说……”夜燃走近一些,万俟佾嘉连忙扯着亓官晔后退了两步,意思十分明确。“要是想杀你们老夫早就动手了,何需等到现在?”伸手指了一下亓官晔继续道“你躲他后面有什么用,他的内力被老夫封了,老夫要杀你们,动动手指便可让你们直接没命。”
万俟佾嘉低头,老头说的在理,他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在我们那里,用的就是白烛。”没办法,夜燃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默默地想着西式婚礼确实是用白烛的这个事实努力说服自己,他刚才说的那个就是事实。
不过貌似效果不大。
“那这样总可以了吧?”夜燃很是大气地将白烛拿起,随手往旁边一扔,在他们面前便只剩下了一个喜字和五个水果。
喜字歪歪扭扭的,简直就是用生命地诠释难看二字。
水果大小各异,简直不忍直视。
算了,为了出去她忍了,反正也不是正经结婚,她也不必在乎那么多,条件恶劣一些就恶劣一些吧,能出去才是王道。
“出去之后,还你一个盛大的。”
耳边似是响起亓官晔的声音,但万俟佾嘉听得不真切,她扭头想确认一下,夜燃却是将一块红色的布扔在了她的头上。
没错,这是另外一只袖子。
衣服君哭晕在厕所。
万俟佾嘉想要挣扎,头却是被夜燃的按住动弹不得。
“听话。”夜燃的话自她头顶飘来,直入她耳朵,红布之下万俟佾嘉翻了个白眼。
得了,她忍了!
“你们二位高堂都不在,那就拜天地吧,天为父,地为母。”其实夜燃真正想说的是,不如拜我吧,但又怕被万俟佾嘉鄙视,无奈之下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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