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跟爷爷说说,是不是被女孩子甩了?”
拿着酒壶的崔嵬小抿一口,眯起眼摇头晃脑道:“还用问么?一定是的呀,想当年老头子年轻那会儿……”
呼!看着几张慈祥亲切的面孔,王哲腼腆一笑:“我!我饿了!”
饿了?王山峰瞄一眼簇新的大破鞋子和裤子摇摇头:“白瞎了一双皮鞋一套新衣,厨房还有苞谷、米饭和梅菜蒸肉,吃去吧!”
真的饿了,王哲几乎把厨房的饭菜席卷一空,几位老干部在福利院有特殊的待遇,他们的房间居家式装修,在同一个天井周边打造四套宅子。
这套老宅据说是清代土司的,宅子后面有一个角门,走出去就是一个山谷,顺着山谷走进去就是大山深处就是特训基地。
回到天井老人们居然都没去睡午觉,几双眼睛看着他,王山峰点点头:“坐下!跟我们说说,咋回事?袁局长打过好几次电话了!”
几位老人是真心对他好,王哲踌躇半晌终于说:“袁妈妈告诉我,我是知青的孩子,她被人强女干生下的我……”
老人们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麻强冷哼一声:“就为这?想想你妈妈,十六岁生下你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那是一个女娃娃,你二十三周岁二十四毛岁了吧?还动不动哭鼻子,如果你妈妈当初也只知道哭,也就没有你这个废物了。”
啊?什么情况?老人居然欣赏抛弃自己的母亲?王哲愣住了,老爷子三观出乎他的意料,从同学会到现在,他一直在为自己的身份纠结。
一个强女干犯的儿子,一个被亲生妈妈抛弃的孩子,这一顶顶帽子让他情何以堪?跟豹子三兄弟搏命那一刻,他没有恐惧,就因为心中那绝望的情绪。
最后时刻的亡命搏杀,不过是对前途绝望对人生失望后,不顾死活的垂死挣扎。没想到居然获得重生,之后跟心中女神表白,也是存了摊牌的念头,说不好听的就是破罐子破摔。
糜凯旋瞪一眼麻强道:“话糙理不糙,麻爷爷的话有点刺耳意思没错,不要说二十年前,就是现在被强女干后,哪一个女子有勇气生下孩子?你要感激母亲冒天下之大不韪生下你,这是恩情,不敢忘!”
师父崔嵬更直接:“换做禽兽不如的父母,没准直接把你扔山里喂野兽了,怎么可能还有你?”
老人们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王哲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井里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有些事想不通就不想吧,父亲也好妈妈也罢都只是一个符号,长这么大没有一毛钱关系,还是筹划自己的蓝图好了。
他对生长的中兴镇有很深的感情,看着这里的老百姓生活在贫困之中,他的心不舒服,很小的时候就在勾画一个蓝图。
一个可以让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的蓝图,之前是个临时工,根本没有机会做事,现在成了乡镇企业办公室主任,似乎可以大展拳脚了。
换上一身作训服兴匆匆赶到镇上,此时他才想起来,中兴镇似乎没有乡镇企业办公室呀,也就是说自己不过是一个牌位。
怎么办?只好先去老单位农业综合服务站,一进门孙丽和于英两位女干部鼓掌欢迎:“欢迎大英雄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