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护送下慢慢在街上行走。
没多久,马车经过县衙的时候就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一停便是许久。
护送马车的护卫吆喝起来,但良久车辆只是前进了少许。
车内乘坐之人掀开了门帘外望,看到县衙周边挤满了人,还将街道堵的水泄不通,任护卫驱赶也只能一点点的挪移,看到这一幕,乘坐之人出声道:
“陈五,过去探探怎么回事?”
“是,大人。”
名叫陈五的汉子应声,在人群中打探起来,没多久便折返回来,禀道:“大人,县衙正在审案,是一群秀才联名状告一位武勋。”
“联名状告武勋?”“大人”闻言,不由怒起,“早知道这等粗陋武夫桀骜,没想到竟然引起秀才公愤!哼!”
“大人”生气,觉得肯定是武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引起了秀才们的公愤。
再看看县衙街道上的人群,“大人”情知一时半会难以走掉,便道:“陈五,随本官去县衙,本官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引起秀才公愤!”
几个护卫出动,在人群中为“大人”挤出了一条通道,被挤的百姓本想破口大骂,但看到携兵带刀的护卫后便怂了下来。
很快“大人”便在护卫的拱卫下到了衙门大堂的门口,这时候正好是审讯开始不久。
待“大人”看到被告的武勋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后,便暗中恼火武勋管教无方,年纪轻轻就成为祸害,但很快萧文便开始讲述起来,从月前的大战开始讲述。
最开始“大人”还暗中撇嘴,觉得这个武勋巧言令色,但随着萧文讲述,尤其是萧文说在自己是因为一众秀才抨击府兵无能而生气后,“大人”倒是改了看法。
心中慢慢对萧文生出好感。
等萧文说道自己父亲战没后,“大人”不由道:“真乃忠烈之士!”
“大人”看法改变,顿时觉得这群秀才可恶,尤其是秀才抨击府兵、肆意谈论抨击国朝行为,更让“大人”恼火起来。
这时候这位大人的屁股无疑已经做到了萧文这边尤其是听到萧文提及这群秀才聚众隐峦、酒后失德枉议朝政的行为以后。
“斯文败类!我辈读书人中的耻辱!”
这位大人为这些秀才下了定论。
……
山阳县令看着纷纷答是的一众秀才,将信将疑。
“云骑尉,你有何话可说?”最终县令望向了萧文。
该死的!
萧文心里怒骂,这群秀才前后说法不一致,区区一个借口就能这狗官半信半疑,果然是身份决定屁股所在,自己再怎么占理,也不如所谓的圣人门徒有用啊!
这算是文人相护?
不过萧文倒是镇定,谎话终究是谎话,按照这群秀才的作风,他们也不可能步步算计,这句谎话很容易揭穿。
“禀县老爷,当时在场还有万花楼一众酒姬。”萧文如实道:“请县老爷派人将当时在场酒姬请过来,是非曲直自然就有定论。”
听到萧文说,县令点头,但一众秀才却纷纷色变起来,其中有人当即道:
“县尊,此乃县堂,岂是烟花女子肆意进出之地?学生反对将下贱之人带入庭堂!”
“对,学生附议。”一众秀才情急之下急忙纷纷附议,他们怎么敢让一众酒姬进来称述事实?这时候他们才遑急起来,告状之前竟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屁话!”萧文当即大骂:“大前天晚上我记得你抱着酒姬嘴巴甜的要命,怎么一转眼就说别人下贱?
你是不是心虚不敢让人过来作证?”
“胡说!你这是污蔑!我堂堂秀才……”
“秀才怎么了?你大前天晚上倒是和禽兽一样,我怎么看不出你像秀才?现在倒是想起你秀才身份了?”萧文冷嘲,随即躬身对县令道:
“县老爷,我是否朝他们动手,您可询问在场之人,当时他们一人一个酒姬,是非曲直一问就知。”
县令从秀才焦急的态度中也明白过来,显然这群县中的秀才在撒谎,只要将酒姬抓来一问就真相毕露了可是,县令却犹豫了起来。
说到底,这群秀才到底是县中的文人,一旦名声扫地,他这个父母官也脸上无光,治下文人无德,这叫教化不力!
“只能糊涂判案,不能黑白分明。”想到这,县令丁光祥心中有了计较,可是他一看到旁边的成万岁,却又有些迟疑折冲府校尉,为一郡三校尉之一,而且还是掌兵校尉,自己要是偏袒的太明显,显然也是折了成万岁的脸面。
稍作考虑后,丁光祥心中有了计较,顿时一拍惊堂木,道:
“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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