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起来,他疯狂叫嚷:
“将军饶命,小的鬼迷心窍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还愣着干什么?”指挥使怒视亲卫,亲卫见状,直接塞了乔建的嘴,将其拖了下去,没多久就听到咚咚咚的闷声。
萧文起初还不懂重责八十军棍的意义,还在心中偷笑:让你丫坑老子,这次傻眼了吧。
但看到其余人的神色后,他就是再傻,也晓得这八十军棍不简单。
果然,起初还有哼声透过塞嘴布传来,但没多久,就没了讯息,萧文回头一看一个壮硕的汉子,挨了才三四十棍,此刻竟然不成、人形了,行刑的亲卫又打了十来下的样子后,回禀道:
“将军,人死了。”
“埋了吧,”史成琪转而对萧文萧定军道:“萧校尉,萧都尉,虽然本将痛恨此人驻足不前导致友军损失惨重,但人死灯灭,本将就报个战没,不追罚亲属了,如何?”
“将军仁慈。”萧定军忙恭维,一副全凭将军做主的样子,同时急忙朝萧文暗使眼色,生怕萧文不知道好歹还继续穷追不舍。
事实上,萧文都被史成琪的手段吓着了他愿意为告一状能让这鳖孙挨一顿军棍,没成想竟然直接被活生生打死了,而且听史成琪的语气,只要自己不满,完全可以祸及家人。
“不必了,”萧文急忙道:“此人该死,但亲属无辜,没必要再做追究。”
史成琪点点头,心中满意两人的识趣,虽然自己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但真要是不知道好歹的话,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既然识好歹,那就好。
史成琪心中感慨后,对萧文和萧定军道:“萧校尉,萧都尉,你们二人为我介绍下此战的经过吧,”说完,他望向身后军官:
“你们也别跟着了,都去走走,看看友军是怎么打仗的!哼!”
被训斥的军官们讪讪的走开。
萧文和萧定军带着指挥使在战场上转悠,边走边说中,三人走到了一处堆尸之地,看到旁边有人在搜集木材,似乎是要焚化尸体的样子,指挥使问道:
“萧都尉,这是要干什么?”
“将军,这些都是此战战没的英灵,”萧文叹了口气,略带哀伤道:
“卑职将他们从老家带了出来,虽然带不回去他们的人,可也不能任他们埋骨塞外,所以卑职打算焚化后将骨灰带回去。”
真是多事!
指挥使心中诽谤,但面上却是一副认同模样,随口夸奖了萧文一声,但心不在焉的敷衍样子,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萧文心道:果然,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刚才杖毙了一个都尉,又把老子夸了一路,图穷匕见了啊!
“萧都尉,此战缴获丰厚,战马将近半万之数,此乃罕有之大捷,虽然军中默认,凡缴获主战之军当挑选三成,但这些战马却是我朝急需,所以,本将有个不情之请,”史成琪淡淡的说道,虽然说的是不情之请,但态度很明显:你们只能服从。
萧文惊讶:这厮难道就这么公心?听这语气,竟然是想把战马一股脑的丢给大军?
这可不行!
老子还指望咱们合伙昧下一批战马,狼狈为奸呢!
“大人,可否听卑职一言?”萧文恭谨的说道。
嗯?
这是不愿意了?
史成琪暗中皱眉,虽然不悦,但还是道:“你说来本将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