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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们嘶吼着拦截,甚至将刀子对准了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但砍杀和呵斥,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都想归家了,都想活着,卑微的继续活下去,为家人活下去。
“干你niang!去死吧!”
有人对一直拔刀的军官辟出了一刀。
完了……
军官们绝望起来,溃逃已经无可制止了。
当几百人的溃逃发生以后,连带的反应就是其余军队,再也无心死战军队中数量最多的老卒,这一刻熄灭了死拼的念头。
溃逃发生了,督战队无法制止了,
那我……也可以跑了!
老卒们这样想着,同时也很快便付诸了行动。
一千余人的督战队,是最后的一条防线,砍向自己的唯一一道防线,当几百逃兵涌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果断的杀了过去,作为督战队,他们实在太了解不能及时镇压逃兵的后果了。
但是,晚了!
溃逃的效应已经成型,已经有上千的士卒在酣战的时候选择了转身逃命。
督战队发疯一样的策马冲杀而来,屠戮溃逃的士卒像砍杀敌人一样,但为时已晚,越来越多的溃兵让遍布整个左翼的督战队,仿若是螳臂当车。
崩了!
彻底的崩了!
凉州军,武朝边州悍卒之一的凉州兵,率先崩溃。
……
萧文所率的两百余人,成为了斥候群的尖刀,来自代州的精锐们,跟随着萧文部,和两千匈骑正面对轰,在长不到五里的战场上,纠缠在一起。
在半个时辰的大战中,匈人始终无法突破这千余人的阻拦,尽管有兵力的优势,但却始终未曾占得上风,像是被钉在这里一样。
再一次对撞后,只有六百余人的斥候群,看着又撤出了三里地整军的匈人,却再也生不出喜悦之情了。
匈人还有至少一千二百骑,而他们,依然还是匈人一半的人手。
刻意留出了足够的交战距离而撤到两边的凉州军,距离他们的距离尽管不到五里,却始终没有过来搭把手的意思。
“草他niang的凉州人,真他吗想看着我们被匈人耗死吗?”
从大战一开始就顶在前线,而后又悲苦的顶着两千匈人大战了半个时辰,这种赤果果的态度,终究激怒了所有的代州斥候。
士卒们怨言无数,但越是到这种时候,军官的约束越频繁,在军官们的约束下,士卒们没有热血上涌的扭头避战,算是邀天之幸了。
赵柱作为领兵校尉,心里的压力也是非常大如果他不能完成任务,凉州军法队杀他的时候基本不用任何顾忌,可眼瞅着军队内的怨气越来越多,他实在是太上火了。
“都要是像萧文部,那该多好……”
麾下唯一一支让赵柱少操心的队伍就是萧文带领的涿县兵马,还有将近两百人的涿县兵马,是麾下唯一一支没有叫嚣抱怨的军队。
“该让他们缓缓了……”赵柱看着疲乏的涿县士卒,心里下了决心,打算让人替下涿县兵马,正打算招呼萧文的时候,却看见萧文神色凝重的策马向他跑来。
萧文此时此刻,心里一直在骂娘当他从监控战场的斥候嘴里听到消息后,就一直骂。
“校尉,后军崩了,大量的士卒已经开始逃了。”萧文示意麾下将自己和赵柱围起来以后,才将这则消息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