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飞挠挠头:“这钟总对唐小姐,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可唐小姐怎么感觉那么信任钟总,更加不可思议。就是因为那半枚玉佩?就算唐老先生真的留下过这样的信物,可唐小姐怎么也不验证一下?毕竟现在的造假技术,那可是炉火纯青,以假乱真那都是小儿科了。”
“说起来,钟总对我父亲和我还是非常关照的。”项启明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平静地看着吴晨飞,“你,不也是他放出钟家来帮我的吗?”
吴晨飞一听,项启明这是在怀疑自己,连忙辩白:“项总,我进入钟天国际,那可真是阴差阳错,就算我们重逢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我对您可没有任何异心。而且我在钟天国际,根本就是末流小人物都算不上的角色。”
项启明走到吴晨飞身旁,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没有选错路,否则这些涉及我家人的隐秘之事,我不会让你去办。晨飞,我如今虽然落魄,可我这里能给你的天地,绝不是钟南屿钟烨星可以给你的。”
“是!项总,我吴晨飞最讲义气,我不管他们让我留在您身边是什么居心,虽然现在并没有人来向我打探您的动向,可就算将来有人这么做,我也一定维护您!想想我在钟烨星身边过得那种等级森严提心吊胆的日子,项总,我那时候可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想方设法都要离开钟天的。”
吴晨飞说得诚恳激昂,他心里也的确这么想的。钟天国际那样人才济济的地方,的确没有他这样的年轻人崭露头角的机会,他不是愿意耐着性子等候许久的人。
更何况,还有他不敢说出的真相:在钟家,能办事、受器重的人,是要被赐药的!
对吴晨飞的示好,项启明倒是看得很透,毕竟曾为师兄弟,对吴晨飞的抱负和性子,他还是了解的,所以,在还要仰仗钟南屿的时候,他也不介意用他恩赐的人。
把对手丢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转为己用,这比将这颗棋子谨慎提防、弃置一旁更刺激,更有成就感。对吴晨飞,项启明有这个自信。
“你刚说你有个舅舅是心理学家?”项启明坐在项东床边的沙发上问。
“是啊,他可获得过不少国际大奖呢,世界顶级心理学专家。”吴晨飞一脸骄傲。
“你和他关系如何?”
“特别好,我这个舅舅对我非常关照。项总,您是要给您母亲?”
“不,请他来,聊聊小西。”项启明神色幽深起来。
“唐小姐?”吴晨飞不解。
项启明苦笑一声:“我和小西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近,可这么多年来,我却始终不懂她。我想请教下你舅舅,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有那么深的信任。你也看得到,她就是那么一个温柔乖巧的女孩子,为什么总会做出这么让人匪夷所思,固执得不回头的事情?这跟那玉佩的关系并不大,因为他父亲在世时,对她很是冷淡,她绝不是那种盲从父母之命的性子。”
吴晨飞想了想:“或许——或许钟总满足了唐小姐心理上最缺失的那部分需求。总体来说,生活圆满的人,性情也会更加平和。而生活和心理上的某种缺失,则会让人做出极端求取补偿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