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罗理事去新界元朗考察新一批资助学生家庭情况的时候,当地村落的确是有好几个极为困难的家庭,本来我都跟罗理事商议好资助这几个孩子上学的事情,再让他们填交资料的时候,那个村的村长居然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把他家和另外几个亲友的孩子资料给交上来了。”
这时候就有狸猫换太子了?
霍耀文闻言苦笑两声说:“既然如此,大不了就推掉,重新让人过去跟那几个困难家庭沟通就好了。”
张承颐板着脸:“我跟罗理事也是这么想的,但那村长大吵大闹的,说什么他们家里也很困难,也都交了资料,如果我们基金会不资助他们孩子上学的话,要到报纸上曝光我们基金会沽名钓誉,纯粹就是糊弄欺骗广大市民。”
霍耀文皱着眉头问:“罗理事怎么说?”
“罗理事说不用理会这些人,但我就是气的很。”张承颐从小的家境就挺好的,否则也不会去美国留学,学的还是哲学专业,回内地后又一直在教书,来港后也是担任港大教师,很少同这种破皮无赖打交道,头一回碰到心里自是不悦。
“那就不理这些人。”
霍耀文看老师面色不悦,出言宽慰道:“总有人想着捡便宜,罗理事说的对,这种人没必要理会,任他们去就行了,老师也别为这种人生气,太不值当。”
“嗯,知道了。”张承颐点点头。
二人又聊了几句,办公室的房门陡然被人敲响,推门而入的是罗巧珍。
她没想到张承颐也在,愣了几秒,说道:“霍会长,张理事。”
“罗理事既然有事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承颐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说道:“对了,你师母最近几天还在叨念你说好久不见到你了,你看看那天有空闲,抽空上我那。”
“好的老师。”
霍耀文送张承颐出去,等回来后把房门给带上。
罗巧珍笑道:“霍会长你这去一趟英国,可不止是三五天啊。”
“一些琐事耽误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霍耀文给罗巧珍倒了杯茶,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嗯……”
罗巧珍迟疑了几秒,说道:“周爵士母亲昨天夜里面去世了。”
“啊?昨天夜里面?”霍耀文愣了一下。
“是的。我想这两日内,周爵士就会对外发讣告。”
“那我是不是应该今天过去探望一下周爵士?”
慈善教育基金会能够顺利成立,其中周爵士的功劳甚大,而且之前听罗巧珍说,在向总督推荐自己当太平绅士的时候,周爵士也有一份,霍耀文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一趟的。
罗巧珍摇摇头:“暂时不用了,等周爵士的讣告吧,讣告出来了你在去。”
“你说的不错。”霍耀文想了想,这时候周爵士应该忙着处理母亲的后世,自己过去对方也不方便。
“叮铃铃……”
突然,办公室内响起电话铃声。
霍耀文随手接起电话道:“喂,我是霍耀文。”
“霍社长不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朱文庆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听出对方话里的急迫,霍耀文眉头一皱。
“伍总编刚刚在开会的时候晕过去了!”
霍耀文一惊:“伍老晕过去了?!”
“是,我已经派人把伍总编送到医院去了,刚刚我通知姚总编的时候,他说社长你回来了,我就立马打电话给你了。”
霍耀文连忙问道:“在那个医院!”
“圣保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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