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以什么为信?”出殡时场面浩大,场面浩大就容易混乱,他们虽可以在一处,但是他们的人却不可能有太多在身边。
如要起事,他们要怎么知道。
“老夫已在乐队仪仗中安排了我们的人,若当天起事,乐器所绑即是黑纱,若当天放弃,乐器所绑即是白纱。”刘国泰笑得阴险,“不过十有八九,老夫要当天是黑纱。”
篓布也笑,“你这么心急。”
“非也非也。”刘国泰难得文雅了一回,“太子因宁皇刚刚殡天,尚未行祭天大礼,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你我若在这时起事,日后便可少花些管教的时间,只是,其他两家门阀世家,还望篓家主要多多前去美言几句。”
立世这么多年,京城剩余的两家门阀世家早已见惯了珠宝名物,那些在常人眼中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们又怎会动心,刘国泰自己也不愿意去碰这样的软钉子,正好篓家是和他们并立于世,让篓布去说再好不过了。
只是刘国泰目前看到的只是偌大的南岭国,然篓布想要的却是整个天下,这样的野心存于心中,篓布又怎么愿意去两大世家府上,难道要让他们在他事成之后来分一杯羹?不,连刘国泰这个盟友以后都不能共同相存,那两大世家,他又怎么能留着他们。
“刘相糊涂了,这是我们的辛苦,怎能让旁人来平白分走一杯羹?”篓布白了他一眼。
刘国泰眼珠子转得飞快,最后幻化笑意,“篓家主的意思是?”
篓布比了一个杀的动作,“起事当天,我自会派人前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也要知道,在朝中他们家族的人里有谁,命人一旦见到,一个不留!”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刘国泰心里都笑开了花,多年筹谋呀,终于在找到了盟友又刚好宁皇逝世的时候快要实现了,“不过,云家那边怎么办?他们很是神秘,而且防卫做得堪比皇宫,我们的人到现在都没能进去。”
这确实是个麻烦。
但并不是没有攻破的方法,篓布阴险一笑,“皇后娘娘不是有个青灵公主?唯一的女儿,偏长得还似遗世独立的仙子,必要的时候,拿来用一用,难道云家还能忍心眼看着我们把他们的子孙陨毁了?”
“确实是高。”刘国泰赞了一句。
这边在筹谋,聂盛琅那边同样在防备。
“殿下,您觉得他们要反?”梁鹰在宫中做守卫工作时突然被召回。
聂盛琅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想来想去,刘国泰有反的心,既然如此,父皇逝世这次,他就不会放过机会。
聂盛琅自信的说,“如果我是刘相,我会选择在父皇出殡时反,那时不仅人心混乱,人员也因为庞大而混乱,到时候,再闹出点什么,就真的乱了,行事也会简单很多。”
“那殿下,您想怎么做?”
“太子妃也快来了。”话刚落下,门外便传来一声,“太子妃吉祥。”
楼月馨自门外进来,屈膝行礼,抬头一见,梁鹰也在?
但一想到梁鹰是聂盛琅的贴身护卫,就释然了,“殿下找臣妾来,所谓何事?”她说话开门见山,主要是这几天忙坏了,因为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所以一切做的都是以皇后的宫廷标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