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再见了?”楼月馨对他说。
“恩,”芜三点点头,将马车帘放下,车夫马上就驾着马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两辆马车渐行渐远。
南走上前来,“阁主。”似是有话说,但楼月馨摇摇头,“上去再说。”
客栈里,楼月馨的房间。
“你想说什么。”
南满脸透着疑惑,“阁主,不知道为什么,这沐国大皇子看着很温润无害,可属下总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说下去。”楼月馨站在窗边,仔细听着南的分析。
“您想想,他是一国大皇子,纵然因为腿疾不会王上待见,但,是什么生意非要让他来芜城不可,且他为什么去了碧煌绣轩,也许是为了消遣,可既然是消遣,就不该像阁主您一样晚上就回去,可是他如果有大事谋划来了芜城,又为什么要带着小皇子,那十一岁的少年带着不就是累赘吗。”南一一说着自己的疑惑。
楼月馨突然问,“南,你十一岁在做什么?”
闻言,南底气不足,“属下接受老阁主的任务,在一处荒岛上求生。”阁主是想说明什么,“阁主,您是想说,也许那小皇子并不像你我今天看到的那么任性!”
“尔虞我诈的皇宫,能有几个有真性情的。”楼月馨满脸嘲讽。
南沉默了。
楼月馨虽然反驳了南对小皇子的看法,但是他的话却也提醒了楼月馨,也许沐国大皇子的出现就是一个陷阱,想要引她入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事情没到最后,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还犹未可知呢。
她是鹰!
“后天再去他说的地址找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那之后的十来天,楼月馨每天都去找芜三,或下棋,或品茶,或论古今,两人渐渐熟稔起来,只是那小皇子依然是偶尔出现就怒瞪楼月馨。
今天他们正在对弈,那小皇子又是这样,不仅如此,还将棋局也搞乱,不过他也聪明,赶在芜三发怒前跑了。
“抱歉,他太顽劣了。”芜三扶额揉眉,复而开始收拾棋子。
楼月馨好笑道,“这话你说了都有三十遍了,令弟确实顽劣,但也不失天真可爱,”这么多天里的接触,她也算认识到,那小皇子也许真的是个孩子,从里到外,“不过,”她话锋一转,“是否有些恋着你这个哥哥呢。”
见芜三愣住,想来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我是说,他是否总粘着你,在我们家乡,这叫做恋兄癖,并无辱骂之意,只是说年龄小的眷恋着年长者给予的温暖,所以不愿长大。”
芜三眼睛一亮,他急忙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我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但是也许你该试着让他独自去经历一些事情,让他先学会独立自主。”楼月馨确实没有解决的办法,她没有兄弟姐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芜三眼里的光芒稍纵即逝,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这些天,谢谢你的陪伴。”
她听出他话里的辞别之意,“怎么了,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