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进门,从大厅那边的方向就匆匆跑来一人,他跑得很快,一不小心就撞到参瑞的身上。
参瑞扶起他,不就是在大门处值夜班的阿二吗,“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阿二看了看参瑞,又看了看已经被惊动站起来看着他的离王殿下,他更紧张了。
“殿下,陛下的圣旨来了。”
参瑞奇怪,“殿下这几年虽不如从前深受皇恩,但是赏赐的圣旨还是有的,值得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夙景离心里有数,恐怕就是房栎来禀的那件事。
他不想听阿二哆哆嗦嗦的说一些废话,直截了断的说,“你说。”
参瑞早就放开了扶着阿二的手。
阿二对着离王行礼,“回殿下,是养心殿里的内侍来宣旨,听说,是关于明天祭祖上的事。”
他也不是很确实,就是当时在那里听到公公说起,就急着跑过来了。
参瑞是知晓离王计划的人之一,他见离王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模样,马上想到一惯负责和皇宫内传信的房栎,从他来了在殿下身边耳语之后,殿下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走,去接旨。”
结果就和房栎给他说的一样,祭祖一事交由母后,他还有林王一起主领。
谢恩过后,由下面的人对来此宣旨的主事太监恩赏,夙景离匆匆回了书房,后又命人将房栎召来。
“你再仔细说说,父皇到底是怎么了,祭祖这么大的事,什么都准备好了,这怎么突然就变卦?”
父皇是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出尔反尔,何况,他既然已经有了在明天对他动手的想法,那就必然留有处理后面的事的周详计划。
现在突然就撤了,太奇怪。
房栎将他知道的都告知,“殿下,据说是中风了,现在躺在床榻上,根本不能起床,太医院里半数以上的御医都在养心殿外听旨候宣。”
“中风了?那父皇怎么还能下这些旨意?”夙景离问,他对疾病所可能产生的症状一点都不了解。
房栎也不了解这些病状,只是他所打听到的结果是,“陛下只是全身不能动弹,绵软无力,但是大脑还保持清醒,还能说话的状态。”
原来如此。
这时,夙景离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件事会不会是月儿做的?毕竟医术是她的特长,是救人还是杀人都在她的一念之间,那么,会不会是她不想明天的悲剧发生?
思及此,他马上在案桌上用现有的纸笔开始书写,写好后轻轻拿起折好,郑重的交给房栎,“你去,将这个交到雅欣殿中离姑娘的手上。”现在这个时候,父皇中风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他要是贸然进宫,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信任,父皇见了他也万万不可能当他是来看他的,只会更骇于他在宫中的势力。
所以他这个时候不能进宫。
房栎双手接过,“是。”
等他退下后,夙景离也走出书房,往偏厅而去,这么多天的筹划,辛苦这些将领,以及已经在城外扎营的怀风营上下将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