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石在等聂盛琅的诏令。
聂盛琅当机立断,“你马上飞鸽传书,告知在云国的人手,无论如何都要将月儿救出来。”
“那,其它事呢。”他请教。
其它事?夙景离吗。“其他人事,一律不必管。”
正当刘石要出去时,聂盛琅又道,“飞鸽传书后,给朕安排一下,朕要亲自去云国。”
已经接近年关,何况煜皇殡天的这个时候,鞍京城必然会遭遇一次权势上的大换血,陛下这时去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会遭人怀疑。
“陛下,不可。”刘石难得的出声阻拦,面对上聂盛琅如炬的怒目,他硬着头皮道,“煜皇刚刚殡天,消息还未传开,等消息传到南岭这边,少说也是要十天左右,到时候已经都差不多过年了,也是苓岚皇后正是最伤心,最需要您陪伴在身边的时候,您千万不能离开。”
“如依你所说,苓岚最需要朕,那她呢,难道她这个时候就不需要朕在身边了吗。”盛怒之下,他将身边能看见的东西全部扫落或摔落在地。
他厌恶极了这种身份上的束缚。
厌恶极了这些所谓的忠心的劝谏。
就因为这些的存在,以致使他连自己最想要的都不能去追求,都不能肆意拥有。
那他要这个帝位还有何用!
“刘石,传朕的命令,马上飞鸽传书命令那边的人解救月儿。”停顿了下,他又说,“如果月儿有恙,朕唯你试问。”
刘石刚刚退下,聂盛琅就从这书房中的暗室中离开,这里有一道暗门,进去后可直接出宫而不被人察觉。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书房内有一名与聂盛琅装扮一模一样的男子坐在聂盛琅本来坐着的位置上。
在密室中换上便装,聂盛琅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宫外之后,他直奔一家客栈,那里是千面山庄的产业。
他只需要带上面具,腰间环带等同身份认证的半月形玉佩,便可在这里出入自由。
他在马槽中牵走一匹精心饲养的汗血宝马后一路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去。
酉时城门还没关闭,带着面具的聂盛琅轻而易举就出了城。
他驾着马一路从南往北方向,经过一个山拗口的时候,惊闻身后的呼声。
“公子,公子,公子,等等属下。”
那声音好似是刘石的!
可是,他不是不想让他去云国吗,怎么这会儿跟上来了。
他勒住马,调转马头,果然看到身后来的人是刘石,他正驾着一匹马从后面飞驰而来。
待他的马停到聂盛琅面前,勒住马匹,他说,“属下拦不了公子想要去的地方,那属下就陪同公子一起前去,大风大浪都走过,哪会怕区区一件接人的小事。”
在云国的鞍京城,这种时候接人可不是小事,可是比起过去四年在馗京发生的,单拿一件铁血削掉云家兵权的事来说,这接个人,就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他说完的时候,聂盛琅调转马头,重新迎往北方的方向,“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