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从嘴角流出,正是典型的吊线风之症。
“还没请教大夫的大名?”年轻少·妇说。
“孔缺。”孔缺说着已走到老者跟前,伸手轻轻地按向老者耳朵后面的乳突,随着他的一按,老者的面部剧烈抽搐了一下。孔缺微微点点头,又伸手翻开老者的眼睑,浑浊的泪水随着眼脸的翻开而滚落下来。
“没错,的确是吊线风之症,也就是面瘫。”孔缺扭头对年轻少·妇说。
年轻少·妇见孔缺对老者一番动作似乎带着几分医者的样子,多少相信了些,于是问道:“要怎么诊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老爷子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幸亏发现的及时,接下来我会为老爷子进行针灸,大概一个月左右,老爷子的病就彻底好了。”孔缺说着一笑,“你现在可放心让我给老爷子针灸?”
年轻少·妇冲孔缺一笑,然后望向老爷子,只见老爷子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说道:“好吧,我虽然并不十分相信你,但我相信扫尘堂。”
孔缺笑而不语,将背包打开,从中掏出了针盘以及消毒用的酒精灯等等各种用具之后便开始进行针灸之前的工序。
很快,一切处理妥当,孔缺对年轻少·妇说:“你帮我一下,将老爷子扶正。”
年轻少·妇走过去将老爷子扶正之后,孔缺右手捻起一枚毫针,左手在老者脸颊及嘴角之间一划,右手手起针落,孔缺选用的是透刺法,也就是一针刺两穴甚至更多。
这当然是孔缺以前跟他大师兄叶天昧所学的。
在孔缺下针之际,年轻少·妇不禁吓了一跳,抬头望向孔缺,透过孔缺刚毅冷峻的侧脸,她看到的是一个物我两忘,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的人,不知怎地,她一下子就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信心。
不多时,老者的脸上已下了五六枚毫针,老者的病状依旧,年轻少·妇不禁疑惑地望向孔缺,孔缺冲她一笑,说:“须要二十分钟之后起针,到时候老爷子就会暂时恢复正常了。”
“是吗?那太谢谢你了,不知以后还需不需要再次针灸呢?”年轻少·妇展颜一笑,问道。
“十天一个疗程,以后的十天内我每天都会来给老爷子针灸一次,一个疗程之后,停个五天,我再为老爷子进行下一个疗程,两个疗程之后,老爷子差不多就痊愈了。”孔缺笑着说。
“太好了,既然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起针,不如我让柳妈招呼你休息一下吧。”年轻少·妇笑着说完就呼唤柳妈进来,对柳妈说道:“柳妈,带孔大夫去休息一下吧。”
孔缺也没有拒绝,跟着柳妈来到二楼的客厅,柳妈奉上茶之后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年轻少·妇走了出来,在孔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着说:“想不到孔缺大夫这么年轻已经是扫尘堂的出诊大夫了。”
孔缺笑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从小就已经开始学医罢了。”
年轻少·妇笑着点点头,说:“我叫宛柔,病人是我的公公。实不相瞒,我们家接连出了两件事,对公公的打击很大,身体状况和精神都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