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没有止境也没有来路,就是那样突兀的出现,但是又仿佛是自古以来便在此长存一般,源源不断的嬉笑着怒骂着登上这座桥梁,似乎还有举着小旗的导游在话语之中在说着什么,只不过那声音朦朦胧胧的,根本听不清楚。
正如唐骥和秦锺的视野之中那些人的面孔一般,模糊而朦胧。
“我觉得这里很像五一时候的西湖,简直拥堵到爆炸,甚至让我想要弹个响指消灭掉一半……甚至更多的人,你觉得呢?”秦锺抖落了一下手指头,一滴浓浓的绿色液体在指尖徘徊。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好吧当我没说,雅洁你要小心自己的爪子……”唐骥本来想要制止一下秦锺的疯狂行为,但是白猫看到这么多的人类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一个虚影靠过来的时候便一爪子抓了上去。
爪子如同抓在空气之中一样穿了过去,白猫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阻力;但是在白猫的爪子掠过之后,那个人的虚影却发出了惊人的悲鸣声,同时整个人都开始流出鲜血。
唐骥皱了皱眉,这里似乎和自己的预估有些差异……好吧,可以说差异很大,在他的预估里就算出现人影,也应该只是游客所留下的行为残影,就像情绪残影一样。
但是很显然,这里所滞留的,并非是什么行为的残影。至于为什么,谁家的情绪残影会在受到袭击之后浑身流血转化成实体,带着那张看不清面孔的脸朝着你扑过来的?
一脚将一个残影揣进了下面维持着一个匀速流动状态的死水之中,那残影没有露头,看来是死干净了。但是与此同时,更多的人拥了过来,或者说是被人群推挤了过来。
唐骥抽出匕首,他觉得这次要麻烦了。
按照刚刚他踹击那残影所得到的力量反馈来看,这些残影都有着和人类类似的体重与力量。这么多人涌过来,哪怕只靠体重堆都能怼死他们。唐骥是巫师,可不是绿巨人……
但是一个,两个人,他们只是平淡而喧嚣的路过,穿过了唐骥那紧绷着的身体,或许其中有几个人感觉到什么不对而抖了抖衣服,但是更多的人却平平淡淡的走了过去,仿佛他们只是一段设计好的程序投影。
唐骥环视了一圈四周,紧接着对准面前的一个导游所留下的虚影脑袋就是一刀。紧接着,那个带着黄帽子的小姐姐的脑袋裂成了两半,整个人由雾里看花的虚幻化作了缝制的歪七扭八的布娃娃一样,身上带着大量渗出的血迹朝着唐骥扑了过来。
“看来只有带着恶意的攻击才会引发类似的反击吗?”唐骥这么想着,抓住导游小姐姐伸过来的那只胳膊,一个过肩摔将小姐姐扔进了湖里。
“所以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只要不是带着主观恶意的攻击,这些东西就只是虚幻的影子而已……他们的小旗子上写的是五一什么什么旅行团吗?”
秦锺正无奈的站在一边抽烟,他对于这种事情实在不是很擅长,归根结底他也就十六岁,还是个当年被大姐姐榨干了的十六岁,智商也就人类平均水平,疯狂程度也就是个普通精神病,和唐骥这种特聪明也特精神的比不了。
“别试了……你们已经是第二个到达这里的人了。胡乱杀这些人对我们行走一点帮助都没有,当初我一共杀了上百个人影,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这个地方根本就熟视无睹。”
就在这时,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岸上传来,紧随而来,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走过来的,是一个看上去足足接近两米的壮汉。
那大汉竟然轻而易举的用手拨拉开了一堆看似完全无法触碰的人影,或者说……是类似手的东西,因为那只手的形状有点不大对劲。
等到那男人站到唐骥的面前,一米九五的壮汉似乎有一米七五不到的唐骥两个宽,那衣服下被遮盖住的肌肉甚至比唐骥的大腿还要粗,和秦锺的腰差不多。
壮汉被红铜色的头盔遮盖住的头颅似乎没有头发,皮肤呈现出一种带金属色泽的古铜色,一双眼睛露出焦黄色的光泽;男人有一张标准的六边形的脸,肌肉甚至长到了脸上。
男人的身上,是一套墨绿色的类似军装的衣服,但是在军装之外又是一套金属盔甲,盔甲上似乎安满了挂钩,每一个挂钩上都是一个腰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什么。
在男人的腰间,挂着两把形状诡异的武器,似乎是发射器,只不过一把涂着类似消防员的红漆,另一把则是米色,里面的子弹不明,用途不明。
在男人的背后,背着一把温切斯特散弹枪,也就是终结者用过的那个型号。不过这把枪放在这样一个超越施瓦辛格体型的壮汉身上,似乎再合适不过。
男人的手中,是一把战斧,一米长的大号板斧。对于这把斧头,唐骥特别多看了一眼,因为那斧头的材质,似乎和他的匕首有点像。
“我是塔尔,你们不需要再多做尝试,没有任何意义。”塔尔说着,一把捏住一个人影的脑袋,在那个人影开始渗出血,袭击他之前,一把捏碎了那个人影的脑袋,然后扔进了湖里。
“在这五天里,我试过斩首,剖腹,肢解,剁碎,剁成臊子,切片,切丝,力劈华山,用散弹枪成片的打碎,用燃油成片的烧毁,甚至把能够用在人类身上的拷问刑在这群家伙身上用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唐骥抬手一刀戳在一个人影的脑袋上将其实体化,第二刀戳进其太阳穴让其失去行动能力,然后把布片缝制的粗糙玩偶拎在手上看了看,能对这种东西上刑,这哥们也真是个人才。
“唐骥,巫师。”唐骥的自我介绍一向很简单,因为如果对方谈得来,未来还有很长时间去互相了解;如果话不投机,四个字唐骥都觉得多了。
“好吧,塔尔,巫师。”塔尔粗声粗气的回答道,随及他的嗓子突然变细,一个仿佛还未变声的嗓音从他那宽大而龟裂的嘴唇中发声到:“嘿,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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