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秋棠将骆大夫带来了。”
老夫人转身对骆大夫道:“还要劳烦骆大夫替我府上的大夫人瞧一瞧。”
骆大夫朝老夫人拱了拱手,便站到床边替大夫人把了脉,随后又掀开她的眼皮子看了看,便回头问丫鬟道:“不知近日邵夫人可曾吃过白果?”
丫鬟想了想,说道:“并没有,大夫人回来后连午膳都没有吃过,更别说汤药了。”
骆大夫环视了一圈大夫人的房间,随后便走到圆桌前,拿起大夫人喝过的杯盏闻了闻。他口中缓缓道:“原来如此。”
老夫人问道:“这茶水有何不妥吗?”
骆大夫道:“邵夫人进来可是依旧难以入眠?”
丫鬟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朝自己点头,便开口道:“是的,大夫人夜里总是睡不好。”
“邵夫人许是不光夜里不能安睡,就连白日里也如此,因此便在水中加了安眠的药粉。只是计量过重,才会导致昏睡不醒的。邵夫人并无大碍,再等上半个多时辰,便会醒来的。”
老夫人的面上有一丝窘迫,如此一场闹剧,真正是要被外人笑话了。她看了一眼刚刚被秋棠搀扶进来的邵敏茹,说道:“往后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妄下定论,亏得是在府里,若是在外头,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邵敏茹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老夫人,随后问骆大夫道:“请问骆大夫,我的母亲究竟如何了?”
骆大夫正要回答,老夫人已开口道:“骆大夫今日也辛苦走一趟了,一会儿我让人将你送回去。”
邵敏茹有些焦急道:“可是母亲……”
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她便有些胆怯地止住了声音。
将骆大夫送走后,老夫人阴阳怪气道:“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有些人却是连死都不肯与人为善。”
邵敏茹不解道:“祖母此话何意,难不成祖母认为母亲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老夫人道:“方才骆大夫说了,你母亲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粉。依我看,虽是过量,却也是恰到好处的。”她留下看似不明不白的一句话,便由陆妈妈搀扶着离开了。
赵郡然走到邵敏茹面前,对她微微笑道:“今日可要劝说大夫人多吃一些,地狱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邵敏茹闻言面色骤变,她恶狠狠等着赵郡然道:“贱人,定然又是你施了什么手段。”
赵郡然笑道:“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大夫人畏罪自杀,却是我救下她一命。以一包安眠的药粉换走鹤顶红,岂不好?”
邵敏茹自然是不会相信赵郡然的话的,她冷冷笑道:“只怕是你拿错了药粉才是。”
赵郡然懒得同她争辩,带着海兰离开了。
邵敏茹走回到大夫人身旁,见她手指微动,已有转醒的迹象,便唤了声“母亲”。
大夫人睁开眼,眼神混沌地看着邵敏茹,过了许久,她方才开口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邵敏茹忍不住落泪道:“母亲莫要胡说,母亲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