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放火烧了本草堂,使得郡然的姑姑与姑父惨死。因郡然念在祖母和义父待郡然恩重如山,便没有离开相府,只是从此同大夫人断绝了关系。”
太后震怒道:“杀人放火之事,她竟然也敢做!华庄夫人就是这般纵容她的?”
赵郡然唏嘘道:“当时大夫人已经病重,祖母念在她对相府有苦劳的份上,便让郡然瞒下了此事。郡然也想着,与其冤冤相报,倒不如息事宁人。郡然的姑姑与姑父是良善之人,也不会愿意郡然再去追究。我们都以为大夫人会从此改过自新,没想到却是愈演愈烈。”
太后咬牙道:“如此蛇蝎之人,哀家判她五马分尸已然是轻判了。”
赵郡然起身道:“太后息怒,既然大夫人将受惩罚,过去的事便也能够翻篇了。郡然只希望太后以及身边人都能够和乐安康。”
太后动容道:“你如此心善,真是教哀家欢喜。”
赵郡然微笑着道:“太后谬赞了。”
太后沉吟了一瞬,问道:“郡然今年芳龄几何?”
赵郡然笑道:“回太后,郡然虚岁一十三岁。”
太后慢慢点了点头,却是并没有多加言语。
赵郡然心中有一丝不安,太后忽然问起自己的年岁,莫非是有意为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她想了想,对太后笑道:“方才郡然听说何采女近两日身上乏力,还需过去瞧瞧。”
太后忙道:“那你便快去吧,定要替她好好安胎才是。”
赵郡然稳稳走出永宁宫后,便快步离去。
海兰见赵郡然神色有异,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小姐?”
赵郡然轻声道:“一会儿替我宣扬出去,就说我染了风寒。”
海兰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午后赵郡然为何采女把过脉后,再次回到坤宁宫向皇后请辞。此时皇后正在同几位嫔妃们说笑,见赵郡然进来,不由笑道:“今日也着实辛苦你了,你若无事,便快些回府去歇息吧。”
赵郡然拿帕子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嗓子略带沙哑道:“郡然谢娘娘恩旭。”
皇后关切道:“你的嗓子是怎么一回事?”
赵郡然笑道:“许是方才路上走得时间长了,出了些汗,吹了冷风便染了风寒。郡然怕将病气过给娘娘,便先行离开了。”她说完便依照位分朝众人欠身告辞。
此次出宫之后,赵郡然便一直留在府中,不曾踏出过相府半步。府中上下都以为赵郡然染了风寒,几位姨娘和小姐纷纷送来滋补之物。
二月初一,赵郡然接到了一份礼物,却是从琦星寄来的。那是一个雕花琉璃匣子,大约两只手掌大小,十分沉重。
海兰将礼物放到赵郡然面前,笑嘻嘻道:“小姐快打开瞧瞧,保证吓你一跳呢。”
赵郡然好奇道:“莫非里面是蛇虫鼠蚁不成,若是如此,那便替我将匣子扔了吧。”
海兰急道:“这可是六殿下派人送来的,小姐当真不打算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