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郡然笑道:“你家小姐病着,你身为奴婢,不照顾她也就罢了,居然东奔西跑。”
邵敏茹冷声道:“我的婢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赵郡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自然是轮不到我来教训,我只不过是瞧邵小姐病着,怕你的丫鬟贪玩,将你一人扔在这里,出了事也无人知晓罢了。”
话音刚落,邵敏茹的面色顿时变得格外苍白,如纸偶人一般,面上已然毫无血色。莫非赵郡然是想趁着她病重,将她杀害了?
邵敏茹对云染道:“你去将朱嬷嬷唤来。”
赵郡然道:“我的衣裳破了一道口子,朱嬷嬷被我请去内务府领新衣裳了。”
邵敏茹看了赵郡然一眼,冷声道:“这是宫里,你若敢行凶,便不怕太后追查?”
“笑话,我何时说过要对你行凶了。朱嬷嬷不过是去替我领新衣裳,莫不是你以为我故意将人支开了。”
邵敏茹道:“你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但借刀杀人这一招,你已然炉火纯青。你处处讨好管事,不就是想让她做你的替死鬼吗?”
赵郡然朗声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几乎笑得前仰后合:“唐女官人品贵重,你岂会这般猜忌她呢。她虽然待你严厉些,却也是因为你羞辱她在先。浣沙宫住着十余人,你可曾见过唐女官害过谁的。怕鬼的人是因为心中有鬼,怕人的人是因为心中有着害人的念头。”
邵敏茹厉声道:“什么害人的念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这时候管事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冷声道:“血口喷人的是你,你方才可是对二殿下说过,我对你百般折辱,让你吃酸败的食物?”
邵敏茹不防管事会听闻此事,她的面上有些窘迫道:“我……我说了又如何。”
管事道:“论起这血口喷人的本事,我自问是比不过你的。如今二殿下已然警告过我,若我不把你当菩萨一般供着,不一日三餐依照你的口味准备妥当了,他便请求太后将我调去尚宫局任职。邵小姐,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邵敏茹听闻管事说罗启焕为了警告她,心中不由有些感念。她冷笑了一声,对管事道:“尚宫局是个好去处,若真能离开这浣沙宫,管事倒也算是领了个好差事。”
管事笑道:“可我就喜欢这浣沙宫,只要你在这里一日,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赵郡然闻言,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她看了管事一眼,随后朝她欠了欠身道:“郡然先行离开了。”
管事对赵郡然道:“我要同邵小姐说的话,已然说明白了,我随赵小姐一同走吧。”
邵敏茹的身子不由颤抖起来,一则是气得发抖,二则是惶恐。赵郡然已然与唐女官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若赵郡然打算对付自己,只怕唐女官会为她瞒天过海也未可知。
云染见邵敏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往外头张望了几眼,看到一名御医朝这里走来,忙迎上去道:“御医快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