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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颖道:“我已然照你的意思去告诉陛下,我父亲是受人胁迫的。陛下也已经派人去彻查,何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赵郡然道:“你父亲虽是受人威胁,但他到底也参与了暗杀六殿下一事。如今就算陛下查得什么,也自然是不肯豁免你父亲的。”
谭颖冷笑道:“赵郡然,你这是在将我当猴耍吗?先前你说只要我去求陛下调查指使之人,陛下便会宽恕我父亲的罪行。可如今眼看着问斩的日子不过十天了,你却……”
不等她说完,赵郡然已开口道:“十天之内,只要你一切都依照我去办,我自可保证你父亲安然无事。”
谭颖道:“难不成你又想同我做交易。”
赵郡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淡淡道:“我从来不喜欢同时做两笔买卖。”
谭颖道:“那你且说来听听。”
赵郡然对谭颖道:“你去告诉陛下,二皇子新建了一所宅院,宅院里有个密道,里面养着不少死士。”
谭颖有些惶恐道:“这样的事莫说陛下不信,就算他信了,我父亲只怕也是罪加一等。到时候陛下要是再给我父亲冠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他这十日便是生不如死了。”
赵郡然冷笑道:“横竖都是一死,你何不试一试呢。不过我将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这期间你胆敢耍花样,我自然有法子让陛下即刻处置你父亲。”
谭颖觉得赵郡然就像是那毒蛇一般,若是用得恰当,便能救人性命。若是用处不当,只怕会让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哪里敢在这种节骨眼上耍花招,忙点头道:“你放心,我定会照你说的去做。不过我也将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父亲依旧没能够获罪,我也会不惜代价将你拉下水的。”
赵郡然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道:“我孤家寡人罢了,还会怕死吗?”
谭颖见赵郡然当真丝毫不畏惧生死,倒也不再多说什么,朝她微微欠身便告辞了。谭颖刚离开没多久,邵娟茹便被一名宫女带了进来。
邵娟茹见到赵郡然,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郡然,我今日随祖母进宫,本是要去浣沙宫探望你的。谁知太后却说你搬进了何采女的寝宫,我便赶着过来了。”
赵郡然笑道:“你这般急火火地跑来,可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邵娟茹笑道:“你在何采女这里还愁没有好东西吃,当真是贪嘴。”
话音刚落,便看到何采女被宫女搀扶着走出来。她自然是见过邵娟茹的,远远地看到她便不由笑道:“郡然在我这儿总是拘束着,邵府三小姐可要好好劝劝她才好。”
邵娟茹朝何采女福了福,微笑着说道:“郡然就爱欺负老实人,她待我倒是从来不客气。每次我从府里偷溜出去,她便赶着让我替她买零嘴。”
何采女听了,不由扑哧一笑,随后道:“邵府三小姐快去里边坐,正好陪着我们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