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了席上。
太后下了肩舆,皇帝亲自将太后扶上了座位。
待太后与帝后坐定后,席上便响起了整齐划一的恭贺声。
邵敏茹被邵娟茹搀扶着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跟随众人一道恭贺太后。邵敏茹靠在邵娟茹身上,有些颤巍巍地福身。
邵娟茹见她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忙朝云染递了个眼神。
云染悄然上前一步,伸手将邵敏茹扶住,她方才能够站稳。
太后见到邵敏茹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问道:“这些日子,莫非你并不曾依照段御医的方子服药?”
邵敏茹道:“回太后,敏茹纵然****依照段御医的药方按时服药,只是不知为何,吃了几日汤药不仅不曾康复,反倒觉得有气无力,站立不稳。”
太后问道:“可曾退烧了?”
邵敏茹福身道:“回太后,敏茹虽已退烧,可依旧觉得头脑晕眩,只是御医们轮番来查,倒也不曾查出病症来。只怕敏茹身体状况如何,只有段御医最清楚了。”
太后闻言不禁看向段明瑞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瞥了邵敏茹一眼,似是在警告她安分守己。
邵敏茹有些软弱无力地靠在邵娟茹身上,一脸无辜地看着老夫人。
段明瑞听到太后问话,忙从人群中央走到了大殿的最前面,朝太后拱手道:“回禀太后,邵小姐已然康复,照理说她若按时服药,现今应当已经身体康泰。微臣开的药方是由院判亲自把关的,抓药也有药童督促着,至于煎药,却是邵小姐的丫鬟亲自动手的。”
这时候,老夫人对太后道:“太后,今日是您的寿辰,可千万不能因为敏茹的事扫了您的兴致。至于敏茹的身子,兴许是因为她从小体弱,才康复得慢一些。”
太后只当是邵敏茹依旧不肯信赵郡然和段明瑞,因此拒服汤药才会如此。既然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太后也懒得再理会。她朝老夫人点了点头,随后招呼众人入座。
邵敏茹被扶到了座位上,有些虚软无力地坐了下来。
此次太后的宴席是由德妃操办的,德妃见太后朝自己递了个眼神,便吩咐宫女们布菜。
宫女们鱼贯而入,在一张张放桌上摆上珍馐美酒。此间舞姬们已然踏着乐声缓缓步入大殿,一时间觥筹交错,乐声阵阵。
太后已然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倒也无心欣赏歌舞,只是同皇帝攀谈着什么。
邵敏茹环视了一圈在座之人,随后笑道:“我记得上一次皇后娘娘生辰之时,郡然的一曲舞艳冠群芳,实在是美妙至极。不知今日郡然是否还会给太后带来惊喜。”
云染笑道:“小姐忘了吗?赵小姐乃是戴罪之身,她若擅自离开何采女的寝宫,是要被陛下砍头的。”
邵敏茹似是恍然大悟,她点头道:“病得久了,我倒是糊涂了。郡然尚在禁足期呢,岂会出来。”
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几时变得如此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