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焕为怕被人撞见坏事,便早早地买通了谭采女寝殿外的侍卫。在谭采女尚未“失足”之前,绝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可这个洒扫宫女是如何进去的呢?
想到这里,罗启焕不禁看向赵郡然,见她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已然明白了一切。
这个女人莫非能够窥探所有人的心思,竟然连他今日要动手都算到了?他再次喝了一杯酒,心中思量着赵郡然是从何得知的。他忽然眸子一闪,只怕不是赵郡然能够窥探他的心思,而是赵郡然一步步将他请到了瓮中。
谭采女或许并不知晓他与谭鸿之间的交易,是赵郡然安排她在皇帝面前说了那些话,使得他自乱阵脚。
真是好狠的女人啊!罗启焕不禁后悔,当初就不该畏首畏尾,应当将她杀了以绝后患才是。到如今已是为时已晚了。
皇帝见罗启焕陷入沉思,便问道:“焕儿,你来瞧瞧,此人可是你的随从。”
罗启焕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随从已经被人押上大殿。他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看了一眼被押上来的人,朝皇帝拱手道:“回禀父皇,他的确是儿臣的随从。”
皇帝似笑非笑道:“你有何要解释的?”
罗启焕心知自己大势已去,先前他虽一次次避过责罚,可每一次皇帝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原以为皇帝一次又一次对他忍让,是因为过于器重自己。可如今已有太子,皇帝也不曾在朝臣面前避讳此事,可见皇帝也不过只是看在“儿子”二字罢了。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罗启焕抱拳道。
皇帝倒是有几分诧异,罗启焕向来最擅长找替死鬼,如今竟然无话可说了,实在是稀奇啊。
罗启焕道:“父皇,有一件事焕儿不便在这里同父皇言,不知儿臣可否容后再解释?”
皇帝道:“朕不喜遮遮掩掩,你但说无妨,如此明日朕也不必再向朝臣们解释了。”
罗启焕有些惭愧地抱了抱拳道:“儿臣早些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谭鸿意图对六弟不轨,当时儿臣还曾告诫过他。他也是向儿臣再三保证的,没想到却还是对六弟下手了。儿臣心怀不满,前去诘问谭鸿。”
皇帝问道:“此事同你杀害谭采女有何关联?”
罗启焕紧接着道:“谭鸿为怕儿臣将此事揭发给父皇,便写信给谭采女,让她在父皇面前反咬儿臣一口。儿臣一时心急,才会做出鲁莽之事来的。”
皇帝听了不由抚掌大笑:“妙啊,真是妙啊。如此漏洞百出的解释,也亏得你能相出来。”
罗启焕自然知晓自己的解释漏洞百出,可他总以为皇帝会给他留三分薄面的。没想到他却是一点情面都不曾给他留。罗启焕的垂下眸子,嘴角闪过一丝冰冷。沉吟了一瞬,他方才抬起头道:“儿臣自知鲁莽,还请父皇降罪。”
皇帝沉声道:“你何止是鲁莽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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