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微微瞥了海兰一眼,不急不缓地说着:“的确很是蹊跷,她应当是知晓海欣在暗处守着我的,那么明处的一举一动,海欣也是看得通透。这柳娘何故还会跟着我呢?”
海兰也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她掀开帘子远远地望着柳娘的马车离去,轻声对赵郡然道:“小姐,可要姐姐去查一查?”
赵郡然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她既然不曾完全藏掖着,说明并无害我之心。”
话音刚落,马车便已经到了栖霞酒楼门口。
海兰扶着赵郡然下了马车,又打赏了车夫半吊铜钱,两人便进了栖霞酒楼。她们刚进门,就看到赵兴达正同掌柜在学着打算盘。
赵兴达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一面将算盘珠子打得哗哗作响,一面喃喃地念着账簿上的记录。
赵郡然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方才走到他面前道:“几日不见,兴达倒是长进了不少。”
赵兴达抬起头,见站在面前的人是赵郡然,不禁满心欢喜。他却是并没有停下手里的算盘珠子,依旧低头将最后一页账算完后,又记下了数字,方才走到赵郡然身旁。
看着他沉稳的举止,赵郡然很是欣慰。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掌柜道:“十分感谢掌柜对兴达的悉心教导。”
掌柜笑道:“是兴达天资聪颖。”
赵郡然轻轻点了点头,对赵兴达道:“你且忙着,姐姐先去见一个人,等会儿再来找你。”她说着便往二楼去了。
海兰并没有跟随她上二楼,而是进了赵兴达所住的房间,她对赵兴达道:“我方才晕车了。可否在你房里睡一会儿?”
赵兴达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
赵郡然走到二楼,便看到海欣从一间包间里走出来。她对赵郡然福了福,说道:“小姐,阿宁就在里边。”
赵郡然依言进了包间,果然看到阿宁正坐在里面大快朵颐地吃着香蕉。赵郡然见了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这些天海欣不曾给他吃过东西吗?
海欣看到赵郡然的神色,忙说道:“小姐别误会,这些日子我一直都不曾短缺过他什么。只因他在山匪窝里待得久了,总是改不了那习性。”
赵郡然淡淡一笑,进了包间。
阿宁看到赵郡然走进来,忙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香蕉,起身走到赵郡然面前道:“赵小姐,究竟何时才能安排我见太子啊?”
赵郡然道:“太子日理万机,怕是暂且没有时间见你的。要不你在这里再住上几日,等太子得闲了我再去问一问。”
阿宁苦着一张脸道:“我说赵小姐,要见太子的人是我们当家的,可不是我啊。我若天天在这里耗着,我们当家的还以为我贪恋京师的花花世界呢。到时候他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是会被打死的。”
海欣横了他一眼。
赵郡然口气平淡道:“但太子殿下事务繁忙,我也是没有法子的。总不能为了你们当家的,让我去得罪太子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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