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尔后问道:“你牛脾气又发了?唉,离开就离开吧!我也想离开,可是没有机会。”
屋里冷风乍起,一道人影凭空出现,真是无孔不入,无论我走到哪,帽兜先生的狗鼻子都很敏锐的嗅闻到我的气息所在。
面对阴风阵阵,帽兜先生的神出鬼没,我已经吓得麻木没有感觉了。这个时候看见他就好像看见故友那么熟悉,我匆忙对辛丽说道:“明天见,我想休息了。”
辛丽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哎一声,我已经把电话挂了。正襟危坐,凝视帽兜先生,现在是我的老大问道:“你几个身份?”
问题一出帽兜里面那张看不见的脸,也可以说一团黑吧!在斟酌考虑,还是别的什么,少顷传来冷幽的答复:“我历来就是这一个身份。”
我就好像逮住了他的把柄,冷笑,坐的姿势改成站立,是那种面对面的站立直视那张躲藏在帽兜里面的脸道:“不止吧!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第二次出现在公交车上,第三次出现在那座墓地。你偷拿了墓地里余下的银元,栽赃摩托车男……”
帽兜很鄙夷的颤动一下帽兜,竖起那看似空洞却很用力的袖口道:“打住,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现在你是我的契约人,必须按照契约书上的规则做事,得尊称我一声老大,赶紧上车,否则你这条命就得廉价卖给我,成为老板的傀儡。”
傀儡,帽兜提到傀儡,让我蓦然想起曾经有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剧中就是有这么一个不能见光的傀儡。因为其他原因,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驱使他的主人,失去自由,自我,还得任劳任怨的接受各种合理不合理的驱使。
我好像明白了,帽兜先生就是傀儡,是医院幕后老板的傀儡。我得意忘形,指着他讥笑模式道:“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你是在提醒我,你就是傀儡吗?”
话音未落,唰一道疾风,我有感觉面部遭到重力撞击,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什么东西都在晃动——砰地一头栽倒在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睁开眼,已经来到那个该死的医院。
我对帽兜先生拒绝回答问题,而强制掳走我来医院的做法很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要真是他说的那样,我主动毁约变成他们的傀儡,那就糟糕了。
所以即使现在我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不如意,跟疑问,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做下去。
我对自己说,欲成大事,需要忍,大事已成,忍亦休。历史有记载,传奇人物中有那么一位就是如此,胯下之辱,卧薪尝胆,围魏救赵,均为实证。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一定要查出幕后老板是谁,查不出誓不罢休。
想法笃定,我就强打精神,把一个个陆续进来的鬼挨个的伺候一遍。
我发现来这里的鬼病人来源复杂,背景不一,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都是属于作奸犯科,这样那样问题的历史性病人。其中有一个,太阳穴有一个大洞,我可以从他左边太阳穴看到穿到右边,血糊糊的,用特殊放大镜还能看见他颅骨里的硬脑膜动静脉,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跳动。
特殊放大镜在现实世界里是没有的,是专门用来给那些历史性遗留鬼病人检查脑袋用的。我曾经用这个照到一个得了脑瘤,却被庸医治坏死掉的女鬼病人的脑袋。
说到这位女鬼病人,还有一个心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