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豆本就知道山河的身份,对此她倒没有太过意外。
但白露可不一样,她之前并不晓得三可就是山河。
在得知真相后,她是既喜悦又害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想出面相认,但又赶上了寒轶夺权一事,只好暂且作罢,躲在人群中暗自观察。
直到此刻山河遇险才主动跳出,想要帮他挡下那致命的攻击。
“对、对不起山河,我……咳咳……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我……”
听白露口中是歉语不断,身处回忆的山河也是思绪万千。
但在亲眼看到对方胸前那恐怖的伤势后,山河立马从思绪中跳出,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先、先别再说了!治伤要紧!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慢慢告诉我吧!”
说完,就见山河迅速从戒中取出了两枚疗伤丹塞入了白露的口中。
但由于白露伤势过重,吐血不止,两枚丹药刚一入口,便被血流冲出,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咽下。
见状,山河只得放弃了丹药疗法,迅速将双手按向了白露的伤口,以愈疗之术展开了治疗。
“山河,我怕是……不行了。咳咳,你别浪费力气了,我能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我……”
“不许胡说!有我在,不可能让你死的。你不要说话了,留着力气养伤!我不是说了,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山河是一边治伤一边回道,虽然表情严肃,但在说话时又有几滴泪珠不争气的坠落了下来。
“不行!你、你别骗我了,我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告诉你……”
白露则毫不理会山河的劝阻,两手紧紧攥着山河的衣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吃力的讲起了当年之事:
“六年前那场订婚宴,是我白家害了你,真的对不起。而我爷爷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咳咳……我大伯被寒轶抓了,他若不骗你们来,寒老贼就要杀死我大伯。所以、所以他才……唉!而这些事,我也是在事发后才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过白露的这段讲述,山河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但脸上并未露出任何的情绪。没过多久,就听他突然又小声问了一句:
“那、那你之前真不知情?”
“当然了!咳咳,我要是知道爷爷想害你,又怎么会让你和你师姐来呢?我跟你一样,真的以为那是、那是一场……订婚宴。”
说到最后几个字,也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气短,白露的声音是不自觉的变小了几分。
而山河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份真诚,他知道在这件事上白露并未说谎。
得知这段真相,其实并无法让山河彻底放下对白家的恨意。
因为当年的背叛实在是伤他太深,绝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揭过的。
但在知晓白家并非贪图权势,而是迫不得已才陷害自己后,山河心中的怨气倒是散去一些。
尤其是在得知白露并不知情这一重要因素后,山河心里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望向对方的眼神也不像刚才那般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