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死医到来的日子里,每夜小灵均都缠着念无心做那夜被窝里的游戏,念无心自然是不肯,这种事情当然要等到灵均恢复之后在继续的。每夜都得警告小灵均一番,被窝里的游戏可千万不能告诉旁人,不然以后连大馒头都没得吃了。
虽说不能玩被窝里的游戏了,可是小灵均还是挺满足的,因为这几天晚上,无心姐姐都大发慈悲,白白嫩嫩的大馒头自己想怎能摸,想怎么吃都行,直到累极了,才会松开小嘴,沉沉的趴在姐姐的怀中睡去。
日子很快便过去了,可怜小灵均每天都要喝上一大碗苦苦的汤药,只是痴傻的症状一点都没有好转。
这日大早,一行四人又来到了老郎中的医馆里,询问死医霍悲的下落。
老郎中盯了小灵均半晌,招了招手道:“好孩子,过来,爷爷帮你把把脉。”
文灵均怯怯的躲在念无心的身后,她虽小,只是心中清楚明白的很,自从上次来见过这个老爷爷后,就被逼着喝那么苦的药,现在还来?定然没有好事!这老爷爷就如同医院穿白褂子的伯伯一样恐怖。
柒绮梦得意的扬了扬眉,没想到她也有害怕的时候,一把从念无心身后抓住了小灵均。
见凶狠的怀姐姐将自己往白胡子老爷爷那里推,文灵均挥舞着小手朝着念无心求救道:“姐姐救我,均儿怕!”
念无心点了点头,柒绮梦撇了撇嘴,只好将小灵均还了回去,只是这下子,就由念无心亲手将小灵均给押了过去。
“哼,你们都是一伙的!”小灵均撅着嘴不满的说着,她可想好了,若是再给她吃苦苦的东西,不玩被窝里的游戏绝不服从!
老郎中看着她置气的样子觉得颇有意思,笑呵呵的抚了抚胡须,为小灵均把了把脉。脉象如同几天前一样,看来普通的化瘀药材并不管用。
“恕老朽无能为力,不过你们要去寻死医,可得三思而后行。”
“老先生可知他身在何处?既然我们要去寻他,自然已经做足了准备。”
老郎中看了看外头,“现在为时尚早,照他的性子,不到午时是来不了的。不如这样,既然有缘,就让老朽同你们说说死医霍悲的传说,你们若是仍要去,那老朽也不拦着了。”
听到有故事听,几人便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传说,但是熟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下她们即将面对的人,有利而无害。“洗耳恭听!”念无心点头道。就连小灵均也乖乖坐定,她平生可最爱听大人讲故事了!
老郎中凝视远处,缓缓开了口。
“数十年前,那时的霍悲还只是个心智尚不健全的少年,不知什么缘故,家人招惹了江湖之中出了名了的恶人,双亲皆被恶人所害,传言他躲在暗处将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中,待恶人走时,双亲已经将近垂死,小霍悲四处求人,但只因没钱,都被人打发走了。他不忍看着双亲苟延残喘,那一天发疯般的狠下心肠将双亲闷死。将他们裹着草席草草下葬了,而所葬之地便是咱千灯镇了,是以每年双亲忌日时,都会回来拜上一拜。
之后的霍悲苦学武艺十载,寻恶人报仇,却发现敌人之强横,终其一生也难报此仇,心灰意冷,落魄流浪,为一医馆所收,学徒多年,心肠慈悲,以济世救人之名行走江湖,却见多所医之人最终依然无幸,遂举起屠刀。治病之时,若感此人命运终究难改,便以手中之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与其解脱,曾有一夜杀尽泰和镖局三十余口,只为其家惹上一个大魔头,落于其手只会死得更惨。
霍悲救人,易杀人,只是他从不心存愧疚,只觉得是替人解脱。此次若是你们执意要去,老朽也不拦着了,只是千万不要讲述自己的不幸,否则他会觉得让你解脱才是最好的医治方法!”
听完这故事,几人只觉得一股悲伤的情绪渐渐蔓延开来,“还望老先生告知我们他现在在何处?”念无心不曾觉得命运不幸,反倒是有了灵均之后,前方的道路才显得更加宽广。再者即使死医再厉害,双拳还是难敌四手,料他也讨不到好处。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告诉你们吧。往城外走上十里,那儿有个落魄的小村落,已经很久没人去了,就连村名都没了。荷塘边的那家,就是霍悲的家了。”老郎中叹着气说着。
“你个老头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莫非霍悲的医术就是在你这儿学的?”柒绮梦挑眉问道,即便是年纪如此大的老爷爷,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老朽何德何能,说来惭愧,数十年前霍悲曾来找我医治他的双亲,只是那时我视财如命,视生命如粪土,没能帮他。多年后他又找到了我,只是却放了我一马。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不救,却也是理所应当,因为当初他并没有足够的报酬,即使我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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