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我不忍他受尽折磨……”
一边说着,慕容长欢便转头同守在门口的小厮吩咐了一句。
“你去一趟尚书府,回禀张大人,叫他择日来迎娶本小姐罢!便是做妾,本小姐也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嫁!”
“这……”
小厮一惊,迟疑不决,抬头看向景阳侯请示。
晓得慕容长欢心系秦天越的安危,怜她重情重义之心,景阳侯便是舍不得,这会儿却也钦佩于她那不输男儿的骨气,只得尊重她的决定。
抬手轻轻一挥。
“去吧,将六小姐的话一字不差地带到!若不是明媒正娶,就不要跑来侯府耍猴戏了!”
便是庶女又如何?便是妾室又如何?
他景阳侯的女儿,就是要嫁得风光,嫁得金贵!
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欢儿,你可怪父侯无用?连你们母女二人都护不了周全……”
“女儿不怪,人在在世,又哪能什么都顺心如意呢?便是六王爷的终身大事,都无法自己做主,更何况是女儿?然……父侯对女儿的疼惜,女儿铭记在心,莫不敢忘!”
说罢,慕容长欢盈盈俯身,同景阳侯行了一个礼,即便转身走了开,脊背挺得笔直,哪怕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处境,也始终不曾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可恶!”
慕容麟风捏紧了五指,一拳头砸在柱子上!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无能为力,感觉到了弱者的无可奈何……这种感觉剜心蚀骨,太难受了!
他要变强!
就算是为了保护六妹,他也要变强!
一直见到慕容长欢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大夫人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之事,一波三折,叫人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但好在……到底是尘埃落定,得了个满意的结果。
回到绾竹轩,慕容长欢便派人着手去调查张尚书的生平事迹,准备玩一场大的!
别以为她是那么容易娶的,娶了她,可是要倒大霉的!
等到二夫人醒过来,担心二夫人听闻了自己答应嫁去尚书府做妾的消息,会承受不住,慕容长欢便就提前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
“娘,你放心罢,女儿自有分寸,不会叫那个张大人占到便宜的。”
“为娘如何能放心?只是……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你执意如此,为娘不拦着你,但你要记住……一定要爱惜自己,你若出了事,为娘也绝不一人苟活!”
见着如此柔弱的二夫人,说出这样一番生死相伴的话,慕容长欢只觉心头涌起一阵温热,心下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堂堂正正地成为父侯的爱妻,侯府的正室!
待安抚完二夫人,天色差不多就黑了。
慕容长欢身为女儿家,自然是不好大晚上出门的,就又换了身利落的衣服,翻墙爬了出去。
按照约定,温孤雪的马车会在隔着两条街的一棵大树下等着。
果然,远远的就看见了那辆马车。
温孤雪喜素色,不仅衣着服饰是雪白色,就连马车都很素净,但丝毫不显简陋,而是一种低调的奢华,一如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