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却无一能奈何得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主屋。
眉山君和见了鬼似的,一骨碌滚到了桌子下面躲着,死也不肯出来。
那人看了一圈,眉头一皱,冷冷问傅九云:“那窝囊仙人呢?”
傅九云耸耸肩膀,笑道:“谁知道?或许是醉死在温泉里了吧?”
那人神色更冷:“也罢,回头替我告诉他,辛湄我带走了,以后他若敢再靠近半步,休怪我下狠手!”
罢转身便走,没一会儿便不知从哪个厢房里找到了个少女,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出去了,来去如风,谁也拦不住一步。
傅九云饶有趣味地用脚踢了踢躲在桌下嚎啕大哭的眉山君:“人走了,出来吧。没用的东西,胆子这样也敢和别人抢女人。”
眉山君哭得鼻涕都流出来,哀怨地一遍一遍叫着“湄”,可劲儿捶地,先前那高傲如瘦梅的姿态是半都没了。覃川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好奇地看着傅九云,用眼神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傅九云朝她眨眨眼睛,弯腰把哭成破布一般的眉山君扶起,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头衣领,一面柔声道:“眉山,一个女人而已,你是堂堂仙人,要什么女人没有?赶紧忘了她,咱们喝酒才是正理。”
眉山君哭得更厉害,哀嚎:“湄不是别的女人!天下就一个湄!她好不容易自己跑来找我一趟,怎么这就走了呢?”
“你既这样喜欢她,那就去抢回来好了。”
“……不行!她男人太厉害,有战鬼血统,我打不过他!”眉山君一提起那男人就哆嗦了一下。
“你只管攻陷女人的心,只要她喜欢你,就来十个战鬼也奈何不了你们。”
“不行……湄心里根本没我!”他哭得昏天暗地,捶胸顿足。
果然是个窝囊仙人。
傅九云一言不给他倒酒,眉山君一勺一勺的酒灌下去,便像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了起来。无非是他怎样与她相识,怎样为她心动,她怎么好,怎么可爱怎么美丽。覃川听着都快睡着,背过去打了个大呵欠。
据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喝酒,因为很容易就会醉,眼下眉山君正是这个状况,被别有用心的傅九云一勺勺灌下烈酒,还不停话,到后来舌头都打结了,突然哽咽一声,扑在桌子上继续嚎啕大哭。
傅九云转头对覃川眨了眨眼睛,她立即会意,笑眯眯地问:“师叔,您老醉了,还是下去歇息一下吧?”
真正喝醉的人从来不肯承认自己醉了,眉山君只是含含糊糊地摇头否认,隔了一会儿,鼾声大作,却是睡着了。
傅九云唤来灵鬼把他扶着去卧室休息,回头对覃川露齿一笑:“这次赢定了。”
果然第二天眉山君脸色十分不好地找来,丢了一只信封去他怀里,恨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趁人之危!东西给你!昨天的事……不、不许出去!”
傅九云了然地头:“你只管放心,这么丢脸的事出去连我的脸也没了。”
眉山君脸色绿:“你、你一也不懂我的痛苦!”
傅九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敛笑容,正色道:“眉山,真要喜欢她,被打一顿也没什么。你连自己的心都不敢告诉她,只会哭鼻子,是不是男人?不要叫我看不起你。”
眉山君脸色更绿:“他是上古战鬼后裔!你的轻松,你怎么不去和他打?!”
“我爱的女人又不叫辛湄。”他轻描淡写一句,堵得眉山君脸色绿成了青桃子,忽然把袖子一摞,把脚一顿:“你得对!我、我去和他打!”
完掉头就奔了出去,唤来灵禽仙鹤,长衣飘飘仙风道骨地去找情敌打架了。
覃川同情地看着他瘦弱的背影,再看看一旁奸笑的傅九云,话,他交了傅九云这样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此人见谁黑谁,已经到了黑遍天下的地步,实在让她不得不佩服。
“眉山素日冷静自持,熟知天下苍生之事,无数人花费上万金也未必能求到他一道情报。”傅九云好心解释了一下,“只是他有时候脑子会抽筋,习惯就好。我们住着,等两天再走好了。”
覃川奇道:“为什么?”
他同情地望着远方的天空,:“等他被揍半死,回来我们可以看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