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以为你所以的担心忧愁,只是因为内疚自责,却忘了问你的内疚自责又是因为什么,为了什么?所以踏进这大殿的时候,她几乎没有情绪,一切安然。
“你来了,”洛偃手中笔触不停,指了座位给她,“坐吧。”
“谢陛下。”明珠福身,光影黯然,她望着一格一格泄露进来的惨白亮光,平白的没了笑脸,这个地方,曾经流过多少血,失过多少魂?而眼前的这把宝座上,又留了几人的气息在?
“你看什么呢?”洛偃望着她似乎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却又无处安放的目光,“怎么?不愿留着?”
“怎会?”明珠浅笑,“从前倾哥哥读书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等着的,如今换了陛下物是人非罢了。”
“物是人非?”洛偃轻笑,“好一个物是人非!所以你也事事休了吗?”
“三哥此话何解?”明珠笑望他,“明珠才气虽不敢比易安,但是志气却也比她涨几分,‘欲语泪先流’这样的哀愁,却也不能有。”
“所以,就是因为你的志气,你今日,才只字不提长平吗?”洛偃的神情依旧是笑着,可是他神色里掩藏的哀伤,人人皆可看的出来。
“白将军自幼同陛下同食同住,情比兄弟,陛下今日可以安坐于此,那么白将军的安危,想必无需臣妾这后宫女子为此悬心。”明珠依旧是得体的笑容,只是,再没了暖意。
“你当真,再不认我是你三哥?”眼前女子的哀伤,洛偃不敢说感同身受,可是他也许是懂一些的,就像他同染儿,已经注定了的心疼一生,可是,他心疼,却还是要过好自己的一生,因为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天下,江山,都不能假手于人。
“陛下的兄弟,是臣妾的哥哥明珏,臣妾怎可妄议?”她浅笑着起身走上前去,扶住洛偃的肩膀,“陛下劳乏一日,想必辛苦,臣妾为陛下揉揉肩吧!好歹可以松松筋骨。”
“松筋骨怎么够?”洛偃一声冷笑,既然你想演戏,不如就顺了你的意,好好的演下去,他反手搭在明珠手上,“昨夜不得安眠,现下困乏的很,不如,邀爱妃相伴?”
手下的指尖冰冷,在他说了‘相伴’之后更是颤栗,颤抖不安,洛偃不为所动,他就这样等着,等着明珠何时不能忍耐,果然,她退后一步,躬身跪倒,“臣妾身子不适,不宜侍奉圣驾,望陛下恕罪。”
“身子不适?”洛偃轻笑,将她扶起来,“后妃嘛,是有身子不适的时候,但是总会有合适的时候是不是?不着急,朕等着。”
“陛下,”明珠含泪,却还是坚持,“陛下若执意如此,何时都方便。”
“那不如,就方便起来。”洛偃一把将明珠揽在怀里,对她鬓边呵着热气,“明珠,过了这一刻,你再反悔可就晚了!”
“臣妾,臣妾不悔!”紧紧闭着眼睛的明珠心中起伏,却还是不愿认输,她不敢想,洛偃会这样对自己,这一刻,她只能赌,赌洛偃不会,可是,她手中从来没有赌注。
一寸寸靠近明珠的身体,一寸寸撩开她的衣襟,外裳被洛偃缓缓抛下,他从来不会爱上明珠,也不会想要侵犯她,只是这一刻,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要守在宫廷,还是指望着能自己亲眼看着长孙一族被处置,无论后廷,外朝,都没有长孙家的一席之地,只是,她拿他和洛倾的兄弟情做赌,却不知他的心中,唯有眼前的利弊和这天下的安稳,她要的,一开始他就给不了,会收她入宫,只是不想违逆当日答应洛倾的誓言,而今,是该送她离开了,既然她不愿自己离去,只能自己来逼一把。
大手抱起不盈一握的身子,他深深吸一口气,“爱妃身上,好香啊!”
“洛偃,”明珠这时候才害怕起来,拳头砸在洛偃胸膛,“你快放开我!快点!”
“朕为什么要放开?”洛偃大步不停,直接将她抱进内室,丢在床榻上,“说起来后宫之中,唯有爱妃仍是完璧,今日,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不要!不要!”看着洛偃突然伏下来的身子,明珠紧紧抓紧了身旁的帷幔,就在他的压迫下,一把抓下,然后,习惯性的拳脚相加,只是忘了身旁的人是洛偃,而不是长平!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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