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其实在去X省的路上,你丢下我一个人,十分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运气的,要不然也不会总是铤而走险是不是?
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原来我根本就不信佛,不信有因果,不信报应,但是我现在信了,我相信,好人终会有好报,坏人,不用我们自己出手,自有老天爷等着他们。
你是好人,程煜。
最后,祝你在一片新的土地上,一切都好。
珍重。”
这是我和程煜之间的最后一次通信,我等着他的回复,但是他当天没有回复,第二天也没有回复,一个星期后也没有回复……永远也没有回复。
……
在七月中下旬,我买车票回了家。
去火车站这一天,天气异常热,我还是正中午的火车,等到拎着行李到火车站,已经快要热的冒烟了。
雪儿和顾寻帮我把行李从车上抬下来,我就摆手要他们走:“太热了,快要中暑了,你们快回去吧。”
雪儿把头顶上的一顶鸭舌帽扣在我头上:“你戴我帽子吧。”
顾寻紧接着直接把帽子从我头上摘下来又戴回雪儿头上:“要送就送新的,你戴过的帽子不要乱给别人。”
雪儿眯着眼:“你又迷信了是不是?不要戴帽子也不要送鞋,你真迷信,顾寻。”
我听的一头雾水。
经过顾寻解释,我才算是知道了。
原来,戴别人戴过的帽子,就是把别人定在头上打压你自己,穿别人的鞋,就会把别人的邪气沾染给你自己。
这还真是涨姿势了。
正在和雪儿说话,这边顾寻忽然叫了一声“阿辰”,一头火红的头发就闯入了我的眼帘。
这个“阿辰”,就是前两天本来应该是李哲宇小舅子的苏辰。
看来顾寻和苏辰很熟,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挺熟的朋友。
雪儿跟我说:“辰哥是我哥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关系铁的很。”
人脉真的是神奇的东西,或许,我的七大姑的八大姨的表弟的亲爱的,就是你。
苏辰红色的头发真是太亮眼了,在一众黑压压的后脑勺中一抹红艳艳的头发,简直就是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他正说着话,转向我:“这个是雪儿?真是女大十八变,这么两年没见大变样了。”
我:“……”
雪儿:“……我是雪儿。”
于是,我和苏辰就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顾寻和雪儿隆重介绍了一下。
我其实在心底特别无语,跟苏辰见的这三次面,真是一次比一次要让人头疼,在我心里,他的分数已经负一百分了。
我先告别了顾寻和雪儿,拉着行李往候车厅走。
火车站的候车厅里人很多,虽然开着空调,但是我头上的汗还是不住的往下流。
我这个人,怕冷也怕热,冷的时候就不想动了,热的时候一动就出汗,大汗淋漓的。
因为怕误了火车,我就出来的早一些,趁着雪儿一家人还没有午睡,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才开车,我就拉着行李箱找空座位,也没有顾得上擦汗。
忽然,前面一个人影一晃,拦在了我前面。
我以为这人是无心的,也没有抬头,直接调转了一个角度,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但是,没有走两步,这人又在我面前挡住了路。
我很不耐烦地抬起头,用力地拨了一下被汗沾湿的头发:“麻烦你……”
然后,我就住了嘴。
面前这人,嘴角带着特别勾人的笑,顶着一头红灿灿的头发,伸过来的手里拿着一张纸巾,直接给我抹去了快要留到眼睛里的汗:“桑桑,看你热的。”
我:“……”
见我不说话,他挑了挑眉:“忘了我了?你也太健忘了,那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
我接道:“苏辰。”
刚刚对着顾寻和雪儿,我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说出来。
苏辰之前就打我手机约过我,但是我没有接。
我现在彻底厌倦了,厌倦了别人没有目的的接近我,对我好也好,对我坏利用我也罢,我都觉得反感,就想要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茧,裹在里面,如果能不出来,就永远不出来。
真的是累觉不爱了。
以前跟唐玉珏那是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得不接他电话,但是现在,我有我的自由,我愿意接谁的电话就接谁的电话,不愿意接谁的就拒听。
我突然就想起了唐玉珏,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了,电话记录也保持在寒假的时候。
估计又不知道去哪儿游山玩水了,以未婚高富帅的身份勾搭多少稚嫩小姑娘了,然后就把我这个已经老了的扔到一边了。
不是心里面没有失落的,一度,我是把唐玉珏当成是朋友的。
但是,如果说是朋友,那真的是算不上,那种有钱人,说有意思的时候每天找你,打电话要你二十四小时开机,但是兴致一过,就晾着你。
正好应了那句话,认真你就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