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李妈妈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康琇茹的话更是提醒了她,太太最恨下人不忠,挑拨那些话一旦说出来,就算自己没有背叛乔氏的心,乔氏知道了也不会再重用她,何况她还收了三姑娘的银子。
李妈妈真是恨不得生吞了康琇茹,怎么就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了。
李妈妈跪着向前匍匐了几步,对着乔氏猛磕头:“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尽管知道这锭银子来得蹊跷,但当下不是发落李妈妈的时候,赵妈妈迅速上前,一个耳光甩给李妈妈:“吵什么吵,太太面前,岂容你放肆。”
康琇茹又拉了乔氏衣袖,带了几分撒娇的口气:“二伯母,你看李妈妈自己都说不清,这回你该相信是紫芙妹妹陷害我了吧!”
饶是乔氏精明非常,这时也被康琇茹的套路绕晕,顺着她思路走了:“你说是紫芙陷害就是紫芙陷害了,一锭银子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那就叫紫芙妹妹前来对峙,正好把大伯母也请了来,琇茹倒要问问大伯母,她平时是怎么教导紫芙妹妹的,居然对自家姐妹使如此卑鄙下做的手段。”
“对峙?”乔氏心中警铃大作,倏儿冷笑:“你以为搬出你大伯母来,就能保你平安,呵呵,难道你不知道你大伯母和大伯父都不在府里么?”
康琇茹微微扬了眉头,疑惑道:“二伯母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大伯母和大伯父不在府上,紫芙妹妹犯的过错就可以忽略么,二伯母掌管康家后宅,就是这么不公不正的处理事宜的,琇茹不服,琇茹是冤枉的。”
乔氏以为康琇茹是想借文氏对付自己,所以才说文氏夫妇不在,没想到被康琇茹抓住了不公二字说事。
乔氏怒道:“我何时这么说了。”掌事康府,本就常被文氏挑毛病,而文氏挑剔的理由大部分都是揪着‘不公’二字,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最恨他人说她处事不公,何况这人还是她一直瞧不上的小丫头。
康琇茹被吓得缩回身,双手怯怯的揪着衣角边,小声说道:“既然二伯母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又要回避大伯母?二伯母若真是行得端正,直接请了紫芙妹妹过来一问也是一样的。”神色虽然委屈,语气却十分执着,话里话外皆是一副对乔氏这个当家主母处事不公的不服气。
乔氏气得脑门直疼,提高语调:“你紫芙妹妹一向胆小,怎么可能陷害你,我看这一切都是你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二伯母”康琇茹打断乔氏的话,“紫芙妹妹胆小,琇茹就胆大么?二伯母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琇茹说的话?琇茹从小便没了亲爹,亲娘也不管琇茹死活,这么多年来,琇茹一直把二伯母当做自己娘亲一样敬爱,都说知女莫若母,就算琇茹不是你的亲闺女,可二伯母也教导了琇茹这么多年,琇茹的品性如何,难道二伯母不清楚吗?今日这事若是换成锦葵姐姐,二伯母也会不听姐姐解释,斩钉截铁问罪姐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