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始的时候,这些个“大老粗”还比较拘谨,但几杯酒下肚,马上就。。。。。。
“呜呀呀呀呀!哈哈哈哈哈哈!嗯啊啊啊啊啊!哟哎哎哎哎哎!”
他们纷纷发出各种鸟叫声,都是不属于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种鸟。
我一眼望去,就是如此,不过我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随着他们的“高音演唱”笑出声来,这使得他们更加来劲。
女人们就比较矜持了,以香姬为首,一帮大姑娘或者欧巴桑聚在一起,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唠着家常。
家臣们的孩子就比较欢乐了,他们手里拿着食物,一边吃,一边到处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战国时代有两个“肥猪流”,行为怪异,举止乖张,穿着花哨,其中一个是大家都认识的织田信长。
而另一个是前田庆次。
前田庆次有多怪?连织田信长都称之为“异行者”。。。。。。想想看,连够古怪的织田信长都受不了的人,还会好到哪去呢?
头戴一朵花,披头散发,脸上抹着油彩,光着膀子,身上画着两只大黑熊,下身套着虎皮(估计是两年前的那只不知从哪里乱入的老虎的),打着赤脚,手里拿着他的朱枪,在那里高歌:
“人间五十年啊~~~与天地相比啊~~~
不过渺小一物~~~
看那世事,梦幻似水~~~
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
此即为菩提之种啊~~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
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
放眼天下啊~~~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啊~~~”
我估摸着,这么多“啊”都是这个“新新人类”自己加上去的,不过算上前世今生,我在日本一共待了快十年了,对能乐,我听了很多场,已经有所领会了,对它也相当喜欢,就像一个本不爱听京戏的人,听得多了,也就迷上了。
我面带笑容,第一个随着他的节奏,鼓起掌来,接着,大家都跟着鼓掌。
前田庆次如此一看,更来劲来,唱得也更加卖力了。
以前也听织田信长不止一次地唱过这首《敦盛》,今天再来听前田庆次唱一回,感觉还挺特别的。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喝彩,几个孩子更是喊道:“大人再来一个!”
“庆次郎,你这一首《敦盛》,足可以与主公相提并论啊。”我真心的赞道。
“过奖啦,哈哈哈。”话是这么说,但前田庆次的表情很是得意。
“来!饮下这一杯!”我将手中的酒杯对准了他。
他接过去一饮而尽,丝毫不介意刚才我也用这个杯子喝过酒。
他笑嘻嘻道:“主公,还要唱吗?”
“你还能唱吗?”
“没问题!”他拍着胸脯道。
“不能光让前田大人你一个人唱啊,”山崎长德满脸酒气的站了出来,他从侍从那里要来一把枪,“来,前田大人,我来与你一起表演吧!”
“我也来!”
“我。。。。。。”
“观众们”的热情很快就被调动起来,纷纷上台去与“大明星”合作,转眼间,就有七八个人在那里又唱又跳,场面好不热闹!
“你们也过来吃点吧!”香姬好心的对站岗的侍卫们说道。
“这个。。。。。。”他们明显被烤肉的香气与精彩的歌舞给吸引住了,但没有我的允许,又不敢过来,“恐怕不方便吧。。。。。。”
“没有关系的,你们分成两组,轮流站岗就行了。”我向他们招了招手。
他们不再做任何有序,马上就把组分好,然后如同后世非洲难民一般的冲向火堆,从那里拿起肉和酒,大吃大喝起来。
“有句话叫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香姬前几日的阴影再也看不见了,现在的她,脸上流露出满意与快乐的笑容。
“嗯,我以前就很喜欢。”我微笑道。
歌舞结束后,在秋日的夕阳照射下,每个人都平静的喝醉了,他们各有所好,做着适合自己的活动。
在稍远处,几个女人的大伞遮蔽下,以并不雅观的姿势的躺倒在地,不过她们还没有完全醉倒,窃窃私语的,好像有什么秘密的谈话。
而男人们到了这个时候却已经不行了,他们一个个分散着,各自手上拿着酒或肉,坐在地上独自安静的摇摇晃晃,而刚才最出风头的前田庆次,现在也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唯独孩子们最开心,也最有活力,他们酒喝的不多,东西吃得也少,所以精力依旧旺盛一个个离巢而去的雕雏,学着庆次刚才的样子,疯狂地跳着舞。
此时的香姬,也不胜酒力,枕在我怀中睡着了,我令侍女们给她盖上一层毯子。
如此的欢乐,如此的快意,很难想像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个乱世中。
我想:如果不打仗,天天过这样的日子,真是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