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开枝散叶。”
宇文啸亲自送她入宫去,落蛮住在依兰阁,他帮忙张罗好,落蛮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身影,觉得他和开始的时候真的改变了很多,尤其帮她张罗东西的时候,便无端叫人心里头有一种现世安稳的幸福感,瞧着瞧着,她忽然便道:“你先不要忙活,我们谈一下。”
宇文啸停下手看着她,见她面容严肃,他黑瞳里有些诧异,“好,你想谈什么?”
落蛮凝望他,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呢喃了一声,“谈这个。”
宇文啸眸子一暗,一手抱住了她,四唇相接的片刻,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她踮起脚搂住他的颈脖,把自己贴在了他的身上,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她才放开他,眸色蛊惑,“在府里等我,我把这些渣子灭了就回去。”
他心头微动,眼底深邃,点头哑声道:“好!”
宇文啸离了依兰阁之后,去了御书房见献帝。
东宫连番出事,加上朝中明争暗斗,他已经透支得厉害,一张脸全是疲惫之色,斜靠在罗汉床上,手肘撑住了矮几,看着宇文啸行礼。
“人住进来了?”献帝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疲惫。
“刚刚安顿好,”宇文啸看着他,眼底不免有了心疼之色,“皇祖父,龙体为重,万不能多想。”
献帝朝他招手,声音略有些嘶哑,“过来坐!”
宇文啸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侧,顺手在茶几上给他添了茶。
“有炜,”献帝看着他,手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沉沉握住,“东宫务必要守住,太子必定不能出事,没太子在这挡着,你这可就是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了,想依照你原先的计划韬光养晦,一步步来,是不可能了。”
宇文啸轻声道:“皇祖父,东宫会守住的,太子也不会有事。”
献帝目赤欲裂,“东宫烂成这样,是文礼的错,朕也有错,朕总觉得既然东宫里头渗透了几股力量,便让他们先明争暗斗一番,至少他们用心思对付东宫,对你就少了关注,你也不至于被掣肘,可没想到,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在东宫里就敢直接对太子下手,朕真是失策啊!”
宇文啸道:“对太子下手,是因为这个案子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伪造一个太子畏罪自尽的戏码,太子不管救不救得回来,只要有畏罪自尽的这个举动,太子名声都必定尽毁。”
献帝叹气,“朕这些年放权给文礼,殊不知他是这般轻率,身边一群的牛鬼蛇神浑然不察,他虽有贤名却无御人用人的大智慧,不够冷静不够果断,加上识人不清,不辨忠奸,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看着宇文啸,不禁有些愧疚,“朕这些年亏待你了。”
宇文啸摇摇头,“皇祖父不要这样说,很多事,有炜心里有数。”
献帝看着他,怔怔许久,才喃喃地道:“若是你的话,断没有今时今日的乱局。”
献帝眸色怔惘,似有追悔莫及之意,再深深地看了宇文啸一眼,便切切地生了寄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