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永远这么无条件的站在他的一边。
话说汪伟从穆文睿办公室一出来就直奔程高翼的住所而去。这个身材不高,精明干瘦的老头子差点被穆文睿气出心脏病,他此刻迫切的想要发泄一番或者倾诉出来,要不准会被憋死。
来到程家别墅,汪伟连续不停的按着门铃“叮咚叮咚”,家佣赶紧来开门,见到汪伟不敢怠慢,赶紧招呼:“汪先生,请进。”
汪伟可是程高翼二十几年的“座上宾”,说两人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在公司也是共同进退的老朋友。
“老程,这小子刚才差点气死我!”汪伟一进客厅就开始嚷嚷。
程高翼不紧不慢的从二楼走下来,似乎对于汪伟的叫喊见惯不怪。
“你去找他了?”程高翼一脸不解的望着汪伟说,“没事你找他干什么?”
“怎么没事,还不是为了我女婿戴安民嘛,没想到,穆文睿这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汪伟说起来依然显得怒气冲冲。
程高翼似乎料到这个结果,他慢斯条理的说:“你去就是自取其辱,给你面子,他怎么推行‘新政’?”
“你那边到底联系的怎么样了啊,准备什么时候提议召开股东大会?”汪伟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你急什么!”程高翼有些不耐烦的说,“动作太大,惊动了陈德佑更麻烦。”
汪伟盯着程高翼,沉吟了片刻才说:“你说陈德佑从哪找来的小子?难不成为了对付我们,私下培养的继承人?”
程高翼摇了摇头:“我查过他的底细,父亲曾经是警察,后来在福华路上开了家饺子店,就这些。”
“没了?你确定?”汪伟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背景竟然能坐在德丰总经理的位置上。
程高翼一脸不可置否的样子。
“去年的项目能上马,这小子没少收买人心。”汪伟一直不服气穆文睿。
程高翼斜瞥着汪伟,提醒着:“总之你别小看他,陈德佑能看上他必有过人之处。”
汪伟不禁哑然失笑:“咱们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会怕他?”
程高翼有时候就是看不惯汪伟自大的样子,他谨慎的说:“这回必须有万全把握,我才能站出来弹劾穆文睿,这招险棋相当于直接向陈德佑叫板,他连任董事多年,支持者遍布公司,一个不注意,被他们全体反扑,我们就成了过街老鼠。”
汪伟被他这么一提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惶恐的问:“那怎么办?”
程高翼看着他,笑得一脸深意:“我们拉拢的人决不能中途倒戈,把你的收藏品拿出来打点一下。”
“这……”提到汪伟家收藏的珍奇古玩,真可谓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宝贝。
“怎么?舍不得?”程高翼的脸色微变,目光炯炯的等着他回答。
汪伟随即打着哈哈,再心疼也不能为了这些死物得罪了程高翼啊,他们不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是不分彼此的至交。
汪伟咬咬牙,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当然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分配而已。”
“没有好处,谁会一直对你忠诚?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大团体的利益,你就牺牲一下吧!”程高翼笑眼中蕴藏着一丝狡黠。
“哎……行,没问题,你也不容易。”论起心机,汪伟实在差程高翼太多,被小小一拨弄,他便缴械投降。
“到时候我来规划,事成之后,我让你女婿继续来公司上班,无条件养着你们一家这总行了吧?”程高翼的意图相当明显,他就是奔着董事长的位置去的。
汪伟笑逐颜开:“我们一家都靠你了,老程!”
“呵呵”程高翼笑得很微妙。
隔着门的程紫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她并没有走出来,只是倚在门边默默的想着,她当初的提议究竟是对还是错?
等汪伟离开程家,程高翼才打电话给齐鸣晖:“东西我已经帮你搞定,接下来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齐鸣晖在电话里爽朗的笑着:“我做事,你放心,这不是老规矩么!何况这次又事关我们共同的利益。”
程高翼知道,齐鸣晖远比汪伟做事靠谱的多,所以才敢全面委托他去做,而汪伟便可悲的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
山雨欲来风满楼,德丰集团的内部争斗初见端倪,谁能占得先机,便有可能是最终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