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都想杀了你!”
“你那个丰满的妻子早就对你厌烦,知道为什么当你每次回家,塔丽都不愿意再跟你上床吗?”
伊万靠在长满苔藓的湿滑墙壁上,一手护住肚子上的伤口,一只手撑在地上,双目一片通红,颤抖的獠牙与深深聚起的皮肤沟壑让整个面孔变得狰狞。
“阿兹!你!为什么!为什么!塔丽!”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我可是下一任卫戍队长,你又算什么东西?塔丽这个骚货宁愿给劳资舔,也不愿意继续跟你这个孬种!还有你的几个孩子?你以为,全都是你的种吗?”
阿兹拔出骨刃,在伊万没有来得及招架时,一刀贯穿他的大腿。
噗噗噗!
接连几声,骨刃在伊万大腿上留下数个血液喷涌的伤口,伊万瘫坐在地上,身体一阵发寒,四肢抽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与自己称兄道弟的阿兹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个他终日挂在嘴上,从荷玛星开始就一直追随自己的丰满妻子塔丽,竟然会和伊万勾结。
家中的孩子,难道是眼前这个忘恩负义小人的种?
发黑的血液从交错尖牙的口腔中渗出,凝结的血块卡在气管中,伊万剧烈的咳嗽,血沫喷溅在阿兹的身上,让它狰狞的模样显得极为恐怖。伊万撑在地上,两眼暗淡无神,比之伤口的疼痛更剧烈的,是它为之奋斗的一切在眼前恶魔的话语中变成梦幻泡影。
这一瞬间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无能,恨塔丽的背叛,恨阿兹的阴险残忍,恨自己只是一个没有氏族的流浪兽人。
为什么它不是四大军团的战士,为什么不是星际兽人,为什么不是拥有生杀掠夺权利的兽人高层。
伊万将头抬起,黯然的眼神中流淌过火焰誓要让整个云罗边境的
猪头人毁灭,但是它受伤太重了,阿兹并不是一个只会话多的反派,它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给予伊万创伤的机会。
身体动不了,通红的猪目变得湿润,眼神变得愤恨、捂住、懊悔,伊万心里发誓,如果兽神能够给它一个从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要将整个诺里贝慈种族的猪头人全部烧成焦尸。
“伊万,你真是傻得可爱!谢谢你的遗产,哈哈哈...哈哈哈!”
阿兹扬起獠牙,猪嘴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笑声。
伊万没有动作,静静的瘫坐在地上,夹杂着涎水的血液从嘴角流出,将胸前染成红色,视线逐渐模糊。
它静静的望向下水道的天花板,阴暗的下水道天花板上,点点黑绿色青苔,像极了兽人领域内的数个星系,在哪绿点边缘,如同自己的家乡,荷玛星球,终于还是回不去了!
那个怀揣梦想的荷玛兽人,将变成云罗星上的一层黄土!
我不甘心!
伊万在心中怒吼,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这是思念的泪水,悔恨的泪水,仇恨以及血与誓言的泪水。但是在对面狰狞的阿兹看来,伊万不过是带给自己玩具的屈辱玩物,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骨刃伸出,向伊万的脖颈刺去!
伊万眼神涣散,天花板上的青苔如点点星光在视野中晃动,跟随青苔一起晃动的,还有一团硕大的黑影。
骨刃在视野中放大,伊万知道,阿兹不会放过自己了,正欲闭上眼睛,却看见天花板上的黑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接近阿兹的头顶。
刺啦!
这是利刃划破皮肉发出的响声。
吱吱!
令人牙酸的切割音,这是利刃与骨骼交汇的碰撞!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伊万睁大眼睛,看向被撞击飞向墙壁的阿兹,心中疑惑,难道是兽神大人眷顾自己?
头顶上的黑影降落化作人影,污水突然翻腾,也冒出一个人影。
这是人类?
两个人类!竟然会出现这种地方,一瞬间,伊万想到很多事情,大脑一片混乱。只见从污水中钻出的人类张口
“你是叫伊万吧,似乎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我们救了你一命!”
“人类!你会说兽人语?”
伊万抵住胸口,压抑来自气管内的血腥气,十分诧异,竟然会有人类会说兽人语!
卢瑟围着被怪人踹飞的阿兹检查一圈,自己落下时剑心将猪头人的一只手臂砍飞,对方又被怪人踢了一脚失去意识此刻镶在潮湿的墙壁上,断臂遗落在污水中被冲走。
泛黑的血液从猪头人伤口冒出,不到片刻便如染料般将整个下水道地面染成一片粘稠的血红。
摇摇头说道“这个没死,失去意识了!”
怪人点点头,将失去意识的猪头人阿兹用携带的绳索捆绑起来,对着卢瑟说“他应该知道你队友的下落,先别着急问,刚才从他俩的谈话中,这个猪头人似乎用处不小!”
卢瑟疑惑一声,等待怪人解释。
怪人将自己在水下听到的谈话翻译给卢瑟,卢瑟睁大双目打量瘫倒在地上的伊万,又打量失去意识的阿兹,两个猪头兽人,其间的故事竟然如此曲折。
无奈的看着怪人感叹
“没想到兽人里竟然也会有这种事!”
怪人倒是神色无常,淡淡的说“相比人类社会的秩序而言,兽人更加崇拜力量和权利,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不过能发生在这偏远荒凉的边境上,又偏偏在营救的路上遇到,也算咱们幸运,那只昏死的,是卫戍队长的孙子,若用的好,说不定可以成为一道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