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
母亲的,妹妹的,姜北北的。
只要她们一哭,他就会愤怒的直抓狂。
“别哭了!”如墨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愤怒,但是他却隐忍住了,他淡漠的看着季北,“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我的短信会被人迫害,我更不知道你差点……”
那个“死”字,他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季北见自己成功的骗到了慕南铮,眼底迅速的划过一丝狡黠,随后她将脑袋埋在慕南铮的胸前,小手拽成拳头,一拳一拳的在慕南铮的胸膛里轻捶着,矫情的哭道,“都怪你,如果你能保护好我,我怎么可能会被人迫害,又怎么会失忆?我没有失忆的话,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分开三年?都是你不好,都是你!”
这一番话,无疑都在向慕南铮解释这三年她的境遇。
眸底如打翻了黑墨,深沉的化不开,同时嘴角还扬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戏精,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不过,她是骗不了他的。
至于她说的那些是真是假,他会一一去查实。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他的身边有奸细。
而且那个奸细还是他十分亲近信赖的人,不然怎么能碰到他的手机?
想着,慕南铮抱着哭泣的季北换了一个方向,动作温柔,霸道且美好的誓言就落在她的耳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绝不让人伤害你一分一毫!”
他说过会永远保护她的!
季北以为今夜肯定难逃慕南铮的魔爪了,谁知慕南铮除了洗澡时占了她一些便宜,到床上之后什么事都没做。
前半夜,季北还精神十足的防范着慕南铮,可到了后半夜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很香。
就连三年来如影随形的噩梦,也没有像以往一样进入她的梦乡。
…………
…………
柔软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柩,照在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带着微微的暖意。
被子里的人儿探出藕色的手臂,在脸颊上磨蹭了几下,“星河,几点了?”温柔的呓语从小巧饱满的红唇里溢出,迷蒙沙哑,却莫名的好听。
慕南铮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她后面问几点的话语,长腿迈到床前,看着被子里美好的一团,擒唇微微一笑,随后附身靠近季北的耳边,轻声说,“小懒虫,该起来了!”
慕南铮的声音?
季北一个激灵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坐,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全身真空,手忙脚乱的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然后瞪着慕南铮,“你什么时候脱我衣服的?”
昨夜睡着前,她分明还穿着睡衣的,怎么一觉睡醒,睡衣就不见了?
而她,居然还在他的怀里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此刻,季北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是个经过各种秘密训练的人,私生活作风一直很严谨,防范心也很重,一般人根本无法近她的身,怎么一遇到慕南铮,她就丢盔弃甲的投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