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逃走。
用手在黑暗中摸了摸,她摸到冰凉的坚硬物体。
她又上下左右的各摸了一圈,确定这坚硬的物体足够承受她的倚靠,咬牙,强硬的撑起身体,然后贴着坚硬的物体,摸着黑,一步一步的,艰难的挪动着。
结果她刚挪了几步,卧室里的灯忽然就亮了。
季北一惊,回身就看到白慕容悠闲的躺在沙发上,他望着她,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就像野兽望着猎物,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季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弱弱的缩着脖子,眼神防备的看着白慕容,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朝自己扑来。
望着她的样子,白慕容只觉得心头荡漾起丝丝涟漪。
下一秒,季北就看到他朝她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小白,乖乖过来!”
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唤一只宠物。
季北身子无力的倚在墙上,她愤怒的瞪着白慕容,“白慕容,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这世界上居然有和季东阳一样卑劣的男人。
“那你去告啊!”白慕容没有看她,而是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腕表,浅薄的嘴角玩味十足,“你应该知道你是告不了我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告不了他?
就在季北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白慕容又说,“你也应该清楚的知道,就算你的情郎慕南铮也无法奈我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季北漂亮的眸子半眯着,带着锋利的光芒。
他以为他是总统么?
还慕南铮也奈何不了他?
就算是总统那又怎样?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以为总统就可以随便限制他人的自由么?
季北又一想,他也可能和季东阳一样是一样的人。
因为那样的人不外乎法律,他们想杀谁就杀谁,只要不抓住他们,法律都耐他们不了。
季北记得自己死前被人先是划伤了脸,然后又弄到了九国的一个地下赌场里,再然后她就和姜北北灵魂互换了。
越想,她越加觉得白慕容可能是某暗黑组织的人。
可能也是在那个地下赌场里,白慕容遇见的姜北北。
而此刻白慕容用凌厉的眸光审视着季北,他的爱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了么?
怎么这会儿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难道她故意在装傻?
想着,白慕容从沙发上起身,往季北走去。
季北见他过来,立刻大叫了起来,想要制止他过来,“白慕容,你走开,你不许靠近我!”
然而,白慕容还是走近了她。
高大挺拔的身形罩住季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这是一种比慕南铮恐怖百倍,千倍的气息,季北慌乱的想要逃离,身体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打横的抱了起来。
季北慌了,用手胡乱的拍打着白慕容,“白慕容,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只是她因为中了无骨药,柔软的手打在白慕容的身上,就好像替他按摩一样,他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不顾季北的大喊大叫,抱着她就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