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就说,有反应说明还有救,你不要明明疼,却忍着不说,那我只能当这条腿废了。”
佟书瑶说得也毫不客气。
“到底有没有反应?”她再大力戳了一下。
“有。”戈风终于松了牙关,同时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佟书瑶欣慰地松了口气,又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面对大夫要诚实,千万别在大夫面前逞能,懂不懂?”
他男人的骨气被她说成逞能,戈风默默地感到了郁闷。
“还有,既然有反应,说明肌肉神经还没有坏死,是有治愈希望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敷料敷了上去。
“忍着点儿。”她补了一句。
被一个女子借着上药之名,行了摸大腿之实,从没与女子近距离接触过的戈风一张脸红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瞧着那张上了色的脸,佟书瑶忍着笑,更想捉弄他一把。
“对了,你腿伤得这么严重,命根子没事儿吧?”
咳咳!
戈风一口气儿呛在了喉咙里,猛然咳了起来。
一时间,一屋子咳嗽声四起,大家伙儿都呛得不轻。
“别着急,慢慢说,我作为大夫,自然要全面了解病人的伤势,才好对症入药嘛。”
面无半点儿愧色,佟书瑶将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突听一声清嗓子的声音,整个屋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佟书瑶斜瞄过去,那位爷的脸此刻特别黑,快赶上戈风之前那张炭灰脸了。
她治病太投入,竟然一时忘了,这屋子里还杵着一位爷呢。
撇了撇嘴,佟书瑶闭上了嘴巴。
给戈风上好了药,她接着去给冷夜配药。
上药时,冷夜不是很配合,她索性将药丢给青衣。
“药已经配好,敷在他的伤处就好,这个步骤没有技术含量,轻重随意,反正都是硬骨头,不在乎这点儿疼。”
没好气地说完,她走到陆承渊身边,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当他们一同走出小木屋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扭了扭疲乏的脖子,许久没加过夜班了,加夜班的滋味真不好受,
“爷,我认为我这个太医当得太辛苦了,时常就会接些突发任务,今天搞得一晚上连觉都没有睡,您不认为您应该给我付点儿加班费?”
走在回去的暗道里,佟书瑶盘算着得为自己的付出争取点儿福利。
“治好了戈风和冷夜,爷定会赏你。”
陆承渊第一次说赏她说得这么认真严肃
知道他的下属受了伤,他心情一定不好,佟书瑶也不再开玩笑了,正经了态度。
“你也不要担心,性命不忧,至于戈风的腿,虽然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是我会尽力的,看得出来,都是两条硬汉,我平生比较佩服这种硬汉子,会尽量把他们的创伤降到最低,我需要的只是药材和时间而已。”
她很想问问戈风和冷夜的伤是怎么来的?可她权衡了一下还是没有问,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军事机密。她虽然向来好奇心重,但她却知道,军事机密是绝对不可以随便好奇的,即便他现在对她多有包容,也不可以。
由于临时出现了戈风和冷夜两个急诊,所以,佟书瑶的完美计划只有延后了。
毕竟,病人大于一切。
虽然她的计划也是为了治某个特殊病人,但事有轻重缓急,戈风和冷夜的伤半点儿马虎不得,也等不起。
想必陆承渊已经向太医院打过招呼了,所以佟书瑶去拿任何药,无论份量多少,都很顺利。
重新踏进太医院,她见到了常瑞。
上一次见他,还是秋狩出行之前的事了,就是那一次,她得知了常瑞一直躲着她的原因是因为某人的警告。当时怀疑那位爷是不是在吃醋,如今想来,他还真是在吃醋。
想想也是觉得挺可笑的,那位爷优势点尽,竟然觉得常瑞会是他的威胁么?他也太没自信了吧?
“书瑶,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常瑞的态度再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佟书瑶狐疑地看向他,“你不躲我了?”
常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尤公公不久前传来了皇上的口谕,让我好好帮你。”
想来经历了这么多,陆承渊也认识到自己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了,知道常瑞以前是她的助手,所以大方叫了他来帮她。
虽然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可是也没有任何人敢有异议不是?
“好吧,有人帮忙当然是再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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