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我,我不管帝国和联邦处于什么微妙的关系,我要做的是,是为我的女儿讨回一个应有的公道,让克莱斯特·沃特森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不是不为多洛莉丝讨回公道,你得明白,现在联邦正在发生政变,你不止是多洛莉丝的母亲,你还有另一层身份,斯坦森上校。”安德烈亚将军可以理解妻子失去理智的缘由,可这不代表妻子可以任意妄为,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对联邦的指挥官展开报复行动。
一声斯坦森上校,让安德烈亚夫人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异常的阴沉,不由自主的弯身把头埋在膝盖上,这个一贯坚强的女人只有在牵扯到多洛莉丝的事情上才会罕见的露出几分脆弱。
“母亲,我很抱歉没有保护好多洛莉丝,可父亲说的对,狄奥·罗斯福已经对克莱斯特·沃特森展开弹劾行动,以克莱斯特·沃特森的个性他不会坐以待毙,联邦的动、乱是必然的,作为帝国的军人,这个身份注定让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刻有任何的举动。”亚撒倚在墙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站立,削薄的唇含着一支香烟,并未点燃,深邃的紫眸冷酷而阴沉,隐隐带着一丝冷厉。
恢复了平日理智的安德烈亚夫人似乎对于刚刚的失态举动感到有些抱歉,她并没有直视亚撒,维持着弯身的姿势,沉默了很久,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这段时间不要留多洛莉丝一个人在家。”安德烈亚夫人站起身,烦躁的在客厅内来回度步。
对于妻子的妥协安德烈亚将军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妻子除却母亲这个身份外还是一名军人,作为亚斯兰帝国的军人,冷静理性的审时度势是必要的军人素养。
“我已经和上司请过假,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家里陪着多洛莉丝。”亚撒点燃香烟,浓白的烟雾弥漫在他的周身,让他脸上冷峻的表情显得不那么真切,带着一点隐晦的味道。
安德烈亚夫人看了亚撒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让伊莱和学院请假,比起你他更适合安抚多洛莉丝的情绪。”
亚撒扬了扬眉,看向了一旁微沉着脸的伊莱,轻轻的掸了掸烟灰,袅袅烟雾下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伊莱不能缺课,我已经请好假了,母亲,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安德烈亚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亚撒一眼,忽然站起身,对安德烈亚将军说道:“亲爱的,我们必须得谈一谈。”
安德烈亚将军挑了下眉,他不认为现在有什么事情比多洛莉丝的事情更值得讨论。
“和我来。”安德烈亚夫人向楼上走去,一脚迈上阶梯后,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任何人也不许跟过来。”
安德烈亚夫人这样陌生的态度让她的孩子们都吃了一惊,伊莱和阿诺德对视一眼,赛莉娜则是发出了一声哼笑,亚撒却是眼眸微垂,凝视着夹在指尖几乎燃到尽头的香烟。
安德烈亚将军跟在安德烈亚夫人身后,在二楼的会客厅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紧锁,看着妻子烦躁的表情,他明白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对于妻子都是无用的。
“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到关于亚撒的事情吗?”安德烈亚夫人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牢牢锁定在丈夫英俊的面容上,神色有一点紧张和无措。
安德烈亚将军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他上前把妻子拥在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亲爱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德烈亚夫人靠在丈夫怀里,她身体有一些紧绷,这显出出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犹豫了一下,安德烈亚夫人抿了抿嘴角,低声说道:“亚撒到现在都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女性成人礼,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听我说,柏得温,这不是我的猜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你知道我的意思,考虑一下那个建议,你也说过,没有人能比亚撒更好的照顾多洛莉丝,即使是罗德里克殿下,他也不能无时无刻呆在多洛莉丝的身边,而现在,我们的女儿已经招惹了克莱斯特,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她需要更多人的保护。”
安德烈亚将军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看着妻子,他压低了声音:“陛下早已经颁布了律法,你知道,纯血的结合是绝对不允许的。”
安德烈亚夫人手抵在丈夫的胸膛上,她的表情冷静的让人心惊:“当然,没有人想挑战帝国的法律,我们都是如此爱戴威廉八世陛下不是吗?可显而易见的律法并不能约束我们这样的阶层,那不过是陛下哄骗臣民的一种手段,以此来安抚人心罢了,而且你不能否认在我们这样需要巩固家族势力,延续强大血脉的阶层已经有很多人在阳奉阴违,柏得温,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这对多洛莉丝而言是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