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好!而且是大大的不好!”谢知府直接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怒瞪着云崇名道:“皇帝都跑了,谁还肯死战?这北安城是不是就这么不要了?”
云崇名被他的目光瞪得浑身不再在,扭过头去道:“可是谢卿,朕若是沦于敌手,这帝国就要完了啊!”
谢从光翻了个白眼,云家皇族那么多人,有不少人都不在这北安府住,就算皇帝被抓住了也不会缺继承人,帝国怎么会完?不过这话他就算在气头上也是不能说的,真要说了,他就变成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了!云崇名当即命令侍卫把他砍了都有可能。
“陛下,国都若失,国运就去了一半啊!请您三思啊!”谢从光对着云崇名一躬到地,苦口婆心的劝谏道。
“若是能不走,朕也不想走啊!”云崇名苦着脸道,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闪人,哦不,那个词叫“南狩”,就是去南方打猎,再顺便把国都迁过去的意思,当然,主要的意思肯定是前者啦,嗯,至少云崇名和赵大全会这么说的……
“可是守也守不住啊!贼人有那铁桶邪器,城池再高再厚也抵挡不住啊!”赵大全苦着脸道。
“不行,陛下不能走!”其实对守城这事谢从光也没啥主意,但就是一口咬定,云崇名说啥都不能跑路闪人就是了。
“混账!”
云崇名的火气又上来了,谢从光这厮既没主意守城,又要挡他的活路,让他跟北安城陪葬,他简直都快恨死这厮了!
只是就在他想下令殿外的金瓜武士(金瓜就是金锤,所谓的金瓜武士就是穿着华丽的铠甲,拎着长柄金锤的侍卫的意思。破军按)将谢从光拖出去一锤砸碎脑壳的时候,他的一众重臣们赶到了!
“陛下,快点出城暂避吧!”左丞相程重德一进殿就惶急的叫嚷道。
云皇帝心里一舒,心道:程相公真是朕的忠诚呐!
可随后进殿右丞相袁思文的意见却跟谢从光如出一辙:“程重德,你想陷圣上于不孝不义吗?北安不仅是帝国京师,还是供奉云氏皇族列祖列宗的太庙所在,陛下若是弃城而逃,岂不是连列祖列宗的神位都抛弃了,那与禽兽何异?!”
云崇名差点咬碎了牙,袁思文这老贼也是个想害死他的!
“不出城暂避,难道你袁相公有信心守住皇城吗?”左丞相程重德瞪着自己的对头,现在问题又回来了——这城怎么守。
袁丞相自然是不知道啦,他又没带过兵、打过仗,怎么会知道那种事?只是他却也不虚程重德,对他来说,只要一口咬定云崇名弃了京师就是不孝不义的禽兽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守不住也要守!哪怕用人命填呢!”袁思文面无惧色的说道,那表情仿佛即将慷慨就义的烈士。
“没错,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来的只是区区几百贼寇而已!”谢从光也附和道。
“迂腐!”程重德直接就开始吓唬袁思文了,“若是圣上落入那些贼子之手,袁思文,这罪过你担当的起吗?!”
袁丞相的脸白了一下,旋即硬挺道:“圣上乃是天子,自有诸神庇佑,如何会落于贼手?”
“你这是胡搅蛮缠!”程重德戟指着袁思文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程重德的心腹兵部尚书郝仕达和礼部尚书王子节立刻向云崇名拱手道:“皇上,到这时节了,袁思文这老匹夫还在胡搅蛮缠,可见其居心叵测,不在于效龙之下,臣请陛下立诛袁斯文老贼及其党羽谢从光!”
“你们敢!”
那边厢袁斯文的党羽工部尚书曹忠孝站了出来,“袁相公乃是一国宰相,人臣之极,岂是说杀就可以杀的?!让圣上下此乱命,我看尔等才是心怀叵测的乱臣贼子!且袁相公公忠体国,一心效忠圣上,又有何罪之有?!”
郝仕达和王子节却不理他,再次向云崇名道:“臣请陛下立诛袁斯文老贼及其党羽以谢天下!”
“陛下,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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