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战而下的机会,那样的话,他就伤脑筋了。
千余骑战骑,跟随在刘峰身后,静默的前行,死气阴沉的在战场上蔓延。
刘峰从马鞍前的标囊中取出一支标枪,握于右手,冰凉的标枪让他心头一阵清明,但也阻挡不住,那股嗜杀的恶火。
“嗖!”
刘峰腰腹用力,又借助马力,三棱标枪尖啸着飞出,又是一道死亡弧线,直往汹涌而来的“山贼”骑阵中去。
刘峰的标枪便是信号!
“嗖嗖嗖!”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 千余支标枪破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片枪阵,恶狠狠的飞落下来,带走一片活生生的生命,给这些生命留下了“遗憾”。
“啊……”
“山贼”惨叫声中,刘峰已策马冲进阵里,在那一片标枪阵中存活的“山贼”,还在楞声中,便被削去头颅,好在双方都没有让马匹速度达到最快的冲锋,说是撞在了一起,倒不如说,两队骑阵“相遇”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样的“相遇”,让“山贼”掉了好大一块肉,“山贼”们虽悍不畏死,但奈何磁州的战骑,要比他们手段高超了许多。
一个交锋而过,打了个对穿,各有伤亡,不用查探,“山贼”与“战骑”的战损比达到三比一。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而来乌泽一营,紧随着“山贼”骑阵后,掩杀而去。
不待山贼转过身来,乌泽便兜着“山贼”的屁股掩杀了上去!
“嗷呜!呜!”
乌泽不像刘峰一样,在战场上,很少凄厉的怒吼,随着他的怒吼,身后的战骑,也是一阵狼嚎。
不远处,冯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异常的震惊,三千骑兵,就如此简单的被千余战骑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孟方立无法缠住刘峰的战骑,冯道顿生他念,此刻不撤更待何时,倘若孟方立的三千骑兵被彻底打散,余下的几前步卒,便将全军覆没,至于还在于磁州战骑纠缠的孟方立,谁管他是那个,保命要紧。
正待冯道撤退时,刘峰便率他那一营战骑,又向”山贼“步卒掩杀过来,趁你病要你命,刘峰此刻也已杀红了眼,不再考虑麾下战骑的体力等等,只是要一举拿下这些可恶的“山贼”。
冯道率军奔行间,却骤然闻听马蹄声轰鸣,一回首,却见刘峰所率一营战骑直奔他的步卒而来,大惊失色,麾下的“山贼”步卒也被刘峰凶悍的战骑,惊的有些慌乱,正等待冯道号令时,却见冯道率亲卫,向山林间逃窜而去。
与乌泽战骑纠缠的孟方立终于调转马头,再一次的与乌泽一营,硬碰硬的战斗了起来,此刻随着磁州战骑的体力不支,马匹力疲,到是孟方立占了上风,心情得意,但他转头一几千步卒,正被刘峰赶羊似的,掩杀着。
刚刚占的上风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冯道!这该死混蛋!”他此刻心里明了,已无法再战了!
“撤!快撤!”
孟方立策马掉头,凄厉的吼叫道,事实上,根本不用他下令,麾下的军士,已经开始后撤,甚至开始溃散,满荒野的“山贼”仓皇奔逃而走。
“停止追击!”
乌泽勒马扬刀,一声令下, 身后战骑纷纷勒马不再追击,逃窜而走的孟方立一部的骑兵。
此战打的如何风险,乌泽心里也明白,七千训练有素的”山贼“并不比对付狼骑来的轻松,尤其是在他们奔袭一日夜,精疲力乏时,这一战的胜利,完全得益于敌人对他们的轻视,敌人的轻视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