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的控制住磁邢冀三郡的乡民,授其田,收其税,征其役,我们才有足够的兵力财力民力,能够与契丹大军一战。”
邓俊良的思路很是清晰,一语中的,刘峰这个年轻的范阳节度使,虽说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已大致的掌控了三郡之地,但军士司吏官员等等的缺乏,造成了治下还有太多的山贼土匪邬堡不曾归附,自称一方霸主。
刘峰心里明邓俊良所言,颔首道:“三郡之地都归属我们治下,我们要竭尽全力去治理,定不能让乡民们对我范阳府失望!不知可有应对之策?”
话毕,向邓俊良示意。
邓俊良又道:“邢冀二郡的山**患,无外乎乡民军士,两种人士,乡民为贼,大多饥寒所迫,军士为贼,几欲都是些残兵败卒。只要对那些乡民网开一面,授其土地,对那些军士,残暴者镇压,并无太大恶行者,赦其罪,充作矿丁即可!”
厅内众人闻言,点头称善!
邓俊良叹道:“这其二么,便是兴修水利实行农屯田军屯田!让治下乡民有田耕,有粮吃,才会稳定的追随将军!”
“还要筑路,修坝!”刘峰补充道,
邓俊良闻言颔首,见众人一头雾水,他略作神秘的解释道:“将军之意,日后你们便能明晓!”
又接着说道:“其三,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昭义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见机偷袭我禹城,南唐驻军也难保不会来袭扰我禹城以南!所以,我们要与南唐修好才是!”
“此言有理!我们不能南北两端作战,只是,由谁前去南唐呢?”刘峰道
“此番前去南唐,并不能以范阳府名义出使,而是要私下里,拜访南唐重臣才好,以免让朝廷闻言,责难我们!”邓俊良微笑着建议道。
刘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大义!即便军力强悍如河东军的郭威,也在大义前,不敢冒犯半分,虽然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遍地称王,但是,倘若作为一个臣子,不晓大义,还是会被乡民指责的。
刘延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其四呢?”
邓俊良道:“其四,便是要防范河东军!”
众人有些惊异的他,刘峰亦是笑问道:“何处此言啊?我们可是与河东军一向友好有加!不曾刀兵相向过!”
邓俊良摇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汉朝堂,任命将军为范阳府节度使,实则是想让将军抵御契丹大军,但未免不存有限制郭大将军之意,要知道河东军与我方的势力可是犬牙交错。”
说此一顿,他又接着道:“我大军多半在北地三关抵挡契丹大军,其余军队,要么守在响合山,要么驻守在各处要地,但是,我们内地空防太多,倘若河东军,心存歹意,只要一个日夜,便能拿下几个城池不在话下!”
刘峰早已有此担心,不过好在河东大军还在和三镇叛军纠缠,便放下心来,此刻邓俊良提起,到让他不得不沉思一番。